第78頁(第2/4 頁)

不過的。小本生意雖不紅火，但也不至於太冷清，就是不虧本罷！況且他在這開了幾十年的茶水攤，有感情了也就沒打算要改行！

架起竹篾蒸籠，吹旺爐火，麵團兒便開始慢慢膨脹，最後脹成一個個雪白軟乎的包子。

煮茶的水開了，掀蓋一看，粒粒茶葉已經舒展成了碧綠的葉片，攜著茶香的水汽直蒸上來，聞著讓人渾身舒暢。

抬著瞧瞧煙霧迷濛的江面，那邊水天相接處已經泛起了一條金色的長線，不會兒太陽便要出來了罷！金子一樣的光芒，想想還真是暖心！

&ldo;老人家，借問一下，這裡是叫幻虛灣麼？&rdo;正眯眼望著天邊的全大叔忽然聽見背後響起了把有禮卻低沉的聲音。

&ldo;哎？&rdo;

回頭一看，不得了了，啥時來了這般多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的。一個魁梧嚴肅的漢子坐在一匹很高大的駿馬上，身後跟著數十個板著臉的年輕小夥子。

&ldo;老人家，借問一下，這地是叫幻虛灣麼？&rdo;瞧見全大叔張著嘴發怔的樣子，領頭的漢子再次開口詢問道。

&ldo;啊，哦，是呀，這兒是叫幻虛灣！瞧你們的裝束是從外地來的吧？&rdo;全大叔瞧見生人立刻泛起了侃大山的毛病，也不顧人家願不願意聽便噼啪講開了，&ldo;你們不知道，這灣可是大有來頭，相傳是仙子們淋浴的地方。別不信，據說以前有一個叫安郎的後生親眼看見的，他是一個漁夫，有一日早晨捕魚，剛想撒網，忽然看見天邊出現一道五彩雲橋，接著十幾個美得人間難尋的女子由橋上走下，笑聲玲瓏地跳到水裡嬉鬧。那景象可真是美不勝收，恍若夢幻，待那後生回過神時，發現仙子們已經由水裡起來，又踏著雲橋回到天上去了……&rdo;

&ldo;老人家，老人家？&rdo;那漢子打斷全大叔的話又問道，&ldo;那您老也應該曉得幻虛島在何處吧？&rdo;

被人打斷了話，全大叔有些不甘願地咂咂嘴，&ldo;幻虛島？我在這兒住了幾十年還真沒聽過什麼幻虛島？你是不是記錯了？&rdo;

漢子聞言，明顯一陣失落，接著皺起了眉頭，沉吟半響又問道：&ldo;那這附近可還有其他小島？&rdo;

全大叔撂下舀茶的勺子，想了一會兒忽然道：&ldo;哦，想起來了，好像二十多年前那裡曾有一個小島，只是後來漲cháo一夜之間給淹了，cháo退後也沒了蹤影，這附近唯一的小島就這樣被水衝散了！&rdo;

漢子的眉頭皺得更深。

在漢子犯愁之際，全大叔忽然看見了新來的擺渡後生，於是扯著洪亮的嗓子罵道：&ldo;福田，你這個懶小子，睡到日上三竿了才過來，若人家要渡江，還得乾巴巴的盼著你過來，你安心麼你！&rdo;

那後生打著哈欠懶懶道：&ldo;全大叔，人家渡客都不急你急個啥？況且我是自個兒的買賣，啥時候擺渡我說了算，反下就我一艘船渡江，愛渡不渡，愛等不等！&rdo;

&ldo;你這沒良心的崽子！若不是因為老張不幹了，又看你無田無地，才不會給船讓你來撐，全村的人都靠它過江的，你居然說出這等沒心沒肺的話！改日我到老張家去，叫他把船收回了，給誰也不給你！&rdo;

&ldo;得得得，我錯了，還不成麼，全大叔，您何必這麼較真呢？&rdo;

&ldo;叨擾一句，老人家，您口中的老張可是擺渡的船伕？&rdo;

&ldo;是啊，都擺了大半輩子了！這江面一帶他最是熟悉，對了，你不是要找那個幻虛島麼？你去問問他，沒準他曉得！&rdo;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