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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出半邊身子,露出空隙,沈南成一眼看見了許貝貝。
許貝貝見他一雙眼眸,陡然間兇光畢現,嘴角一彎,淚意就湧上了眼眶。
水光模糊之間,她盯著男人眉尾的那一小截疤痕,細細一條,並不明顯,以至於上次在醫院都沒發現。
可是那條疤,她卻萬分熟悉。
「你……」許貝貝覺得不可思議。
沈南成看了她一眼,叼著煙搶白道:「被人性騷擾也不知道出聲?」
許貝貝酒醒了幾分,又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看著他沒作聲。
沈南成見她雙眼包著淚花,一副受了委屈還不敢說的小媳婦兒模樣,只覺火氣上頭,太陽穴直跳。
他冷聲罵:「還愣著幹什麼,跑啊。」
許貝貝囁嚅:「我……」
一旁的郭有策叫囂:「哎,我說你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呀?什麼性騷擾的,小心我告你誹謗!」
沈南成回頭,一字一頓道:「我他媽跟你說話了嗎?」
他身材高大,滿臉戾氣,郭有策脖子一縮,酒醒了大半。
「儂從啥地方來的?」郭有策不敢硬氣,小聲嘟喃,「儂一個大男人拉著我做啥啦?」
沈南成不理,不耐地催促:「站到一邊兒去。」
許貝貝看了一眼郭有策,貼著牆邊走到了旁邊。
見她站遠了,沈南成調轉目標,對上郭有策。
郭有策強撐著狡辯:「我告訴你,我是她老闆,看她醉了好心扶她有什麼錯?」
「有你這麼扶的?」沈南成嗤笑,「豬蹄子往哪兒摸呢?」
郭有策火冒三丈,指著他鼻子罵:「啥地方來的小赤佬,啊?儂——啊啊啊!」
他伸出的手指被沈南成一把攫住,用力往後一扳。
沈南成撅著他的手指,冷哼:「老闆?那就是職場性騷擾了?」
郭有策連聲叫痛,見他不理,又叫:「你有證據嗎?你不要亂說的,有人看到嗎?」
沈南成看了看頭頂,還真沒看見攝像鏡頭。
郭有策也發現了,腰板頓時硬了起來。
「都跟你說了不要亂說話,快放開!」
沈南成鬆了手,叼著煙打量他,一言不發。
他回過頭,盯著許貝貝。
「他摸你哪兒了?」
郭有策也看向她:「貝貝儂伐要哈港,我麼就是好心扶扶儂呀。」
許貝貝不想得罪郭總,遲疑了下:「其實沒……」
沈南成大喝一聲:「說實話!」
「摸了摸了!」許貝貝一抖,下意識地坦白,「他摸我手臂了!」
沈南成掃了一眼她的手臂,回過頭來,斜覷著郭有策。
「你……你要幹什麼?」郭有策被盯得頭皮發麻,轉身就要跑。
沈南成揪住他的後領,把人拖了回來。
大掌捏住他的肩胛骨,俯身一託,猛地就是一個過肩摔。
許貝貝嚇得大叫,連忙捂住嘴,怕把人招來了。
地上的郭有策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遠處包廂裡有人聽見動靜出來,看著這三人面面相覷:「怎麼了這是?」
「打人啦……咳、咳……」郭有策背心又麻又疼,出氣都疼,躺在地上費力地半坐起來,對周圍的人喊,「……打人啦!」
沈南成一笑,咬著煙問:「你有證據嗎?誰看見了?」
郭有策手指向許貝貝:「你、貝貝……」
看見這麼多人在場,許貝貝有心包庇沈南成,又不想得罪郭有策,只好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假裝沒看見他的手勢。
沈南成沖圍觀人群笑了笑:「沒事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