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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沈子煜冷漠地說,“如果我真想對你做點什麼,也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
女子再次愣住,她並不笨,哪裡聽不出這句話中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如若她不信守諾言,不離阮婉遠點,眼前這人同樣有辦法在不用這種東西的情況下讓她悔不當初。
她苦澀地笑了笑,說:“她的運氣還真是永遠這麼好。”真羨慕啊,真嫉妒啊,可她們終究卻只能越行越遠。……或者她們從一開始就不該重逢的,那樣就能永遠是朋友了。
她低下頭,將隨身碟塞入自己的衣袋中,走出門後,她頓住腳步,回過頭說:“不管你信不信……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再接近她了。”無論出於怎樣的理由,她都做出了這種對不起阮婉的事,又有什麼面目再去偽裝成她的好朋友呢?“他們其實真的不適合,遲早還是要分的,我這樣做其實是在幫忙”這種無恥的理由,就是厚顏到了她這個地步,也是說不出口的。
“那就好。”沈子煜不太在意地回答說。
她能做到最好,做不到也沒關係,反正還有他呢。
之前是他太粗心大意,之後的日子裡,絕沒有人能傷她一根毫毛。
這件事看似到此告一段落,但實際上,對於某些人來說,折磨才只是剛剛開始。
顏明修自以為自己能豁出一切,卻不小心忘記了一個“小有資產”的人和一個“身無分文”的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當然,憑藉他的學歷,想找工作還是不難的,前提是能他“屈下膝頭”。而就算他做到了,也沒機會一直做下去了。他和他母親羅小鳳,這些年裡為了往上爬,可以說是不擇手段。壞事做的多了,難免就會露出馬腳,眼下他再悲劇,“雪中送炭”的人沒有,“落井下石”的人倒是有不少。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局子,他是進定了。
重活了一次的沈子煜也很清楚,顏明修在入獄五年後,就因為一個意外死在了監獄中。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是沒什麼機會出來再掀起什麼風浪了。
至於羅小鳳,和上輩子一樣,這個時候她已經死了。
不過,沈子煜並不知道的是,顏明修之所以這麼恨他,是因為——顏明修覺得羅小鳳的死是他的鍋。其實這個事吧,沈子煜也真是冤,因為羅小鳳這輩子的死亡時間和死因與上輩子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上輩子羅小鳳死時顏家還沒敗落,這輩子則反之。理由當然是顏明修自己作死,可他自己不會這麼認為啊,他覺得自家老媽之所以會開車出意外完全是“因為投資失敗而精神受刺激過度”。
某種意義上說,沈子煜這個鍋背的冤,阮婉這個槍也躺的冤。
不過隨著顏明修進局子,這件事最終也就成為了一個沒人在意的迷,是不是“冤”也都不重要了。
而沈子煜沒想到的是,顏明修雖然本人已經“不在”了,卻到底還是給他留下了一顆不定時炸。
轉眼到了新學期開學的時間。
阮婉告別家人後,比祁宣稍晚一點返回了A市。她這次回來,是辦理實習手續的。關於這件事,和她關係較好的人幾乎都已經知道了。
祁宣倒是不太在意,他去年就有一半時間老是往S市那邊跑,今年阮婉過去,他大不了也跟去常駐就是了,反正又不是沒地方住。
至於寢室的幾個妹子,雖說心中很是不捨,但同時她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阮婉這麼做的原因。故而,在這件事上她們都是持支援態度,莫北和夏蒹葭更是明確表示明年要包袱款款地去投奔她,讓她做好接收準備。
阮婉感動之餘,滿口答應。
她是報名前一天到達A市的,故而先沒有回學校,而是到公司逛了一圈。
阮婉幾乎才剛在辦公室中坐下,就看到祁宣毛毛躁躁地跑進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