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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女兵們在幾個月之後說,斑瑪措硬是把面板給刷白了。現在她穿一件黑毛衣,額前留一蓬劉海,辮子別在腦後,生人頭一眼已看不出她是個藏族女娃了。
中午她總是搬個凳子坐在院裡晾洗淨的頭髮,有時碰到懷了身孕的小蓉便把頭扭開。兩人的反目一直持續,從小蓉懷孕到分娩。小蓉坐完月子回來的那天,把兩個紅雞蛋塞在斑瑪措手裡,嬌嗔地斜她一眼。斑瑪措滿臉漲紅。
何分隊長回來是領隊下連演出的。她為剛滿月的兒子訂了牛奶,就扔給了丈夫的父母。滿嘴“龜兒、狗日”的何小蓉在大節上總是出手漂亮。
下連隊演出是每年初冬的任務。冬天開始,部隊進入冬訓,常常有大型軍事演習。從總體上看,文工團的演出隊是軍事演習的一部分。
讓斑瑪措唱《翻身農奴把歌唱》是王林鳳的主意。但他馬上發現她唱得平庸,觀眾反應也平平。他認為斑瑪措主要是欠缺舞臺經驗,不懂得施展魅力,她的大眼睛要像何小蓉那樣一上臺就變成一千瓦,還帶鉤,那一定比何小蓉還牽魂攝魄。領導們也覺得斑瑪措的獨唱不到火候,便取消了她的演出。王林鳳讓兩位音樂創作員專門為斑瑪措寫歌,根據她的嗓音特色和音域設計曲調,又找來蕭穗子,逐句地幫她理解歌詞。歌詞和曲調對斑瑪措來說顯然太複雜了,她聽著穗子口若懸河地分析、發揮,麻木的面孔後面是瘋轉的腦筋,但仍捕捉不住
一個實在的意思。根本不像“桃樹把你的心偷去了,酥油燈點的是我的心”那樣明白。
蕭穗子認為斑瑪措的理解力差勁是因為漢語水平低。她開始給她上文化課,每天學兩句毛主席詩詞。行軍佇列裡,穗子把生詞寫在一張紙上,貼在揹包上,斑瑪措跟在她後面念“橫、橫、豎、橫……”到一個大宿營地,穗子總給她測驗,她回回不及格。但她非常賣力,抓筆的手指掐得死緊,指甲都掐白了。
演出隊每晚演出,斑瑪措比所有人都忙。燈光組抓她的差裝燈拆燈,服裝組支她抬箱子,道具組也使喚她遞道具。她做這類雜事很靈,體力又好,天天落表揚,於是積極得要命,主動找更多、更重的雜事。男兵們樂得省力氣,讓斑瑪措一人扛地毯;她弓著身,上半身和地面成平行線,一大卷地毯順著她脊背直拖到地面,步子跌撞而沉重,一個地道的農奴形象。
這天晚上何小蓉在獨唱前被奶水脹得哭起來。女兵們全衝著她兩個明晃晃硬邦邦的Ru房傻眼,膽大的上去擠了兩把,一滴奶也不出來。小蓉的吸|乳器丟在上一個宿營地,還沒顧上買新的,這時她對束手無策的女兵們說:“狗日結啥子婚嘛,都是男的快活女的死受!”她兩個巴掌在Ru房上亂打,臉上的脂粉被淚水和成了五彩稀泥。
這時斑瑪措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作女更衣室的帳篷口。她的破軍裝撕下了個半個肩,臉上頭上全是灰垢。小蓉一抬頭,奇怪地安靜下來。斑瑪措看著小蓉,又去看那對隨時要爆炸的Ru房,慢慢走過來。小蓉和她尚在冷戰,雙方都不知道怎樣和解。小蓉此刻看著她,眼淚還是很多,卻只是默默地流了。她明白牧畜出生的斑瑪措瞭解雌性生物此刻的痛苦。這一群女兵中,唯有她是瞭解這痛苦的。她什麼也不必跟她解釋,她全瞭解。也唯有她,真正在為痛苦的她做伴。不知怎麼一來,小蓉把頭抵在了斑瑪措的小腹上,用力摩擦。
斑瑪措抱起小蓉,把她重又安置在椅子上。然後她跪下來,手裡抓住一個茶杯,潑出去剩茶。她的手輕輕在小蓉的Ru房上摸著,紫色血管疼痛得微微鼓凸出來。嬌小美麗的小蓉,卻有著龐大不美的Ru房,天下哺|乳期女人的Ru房,|乳頭周圍一圈粗大的顆粒,|乳頭頂尖上佈滿怪狀的紋路。斑瑪措的手老練地擠動,順著|乳脈,一下一下地。小蓉的痛苦立刻緩解下去,她累了一樣微垂下眼簾。|乳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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