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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什麼算盤。
九月九日是舉行化妝舞會的日子。這一天是星期日,也是自古以來就有的“重陽節”。殘暑也在人夜之後就消退了,來自日本海的海風吹乾了人們的汗水。黑色的高階車一輛接著一輛行駛在車道上,往位於山上的名雲一族宅邸前進。這條車道是用縣府的預算建造而成的。能使用的只有名雲一族和他們的客人。有時候不明就裡的觀光客會到這條路上來,結果總是被警備的巡邏車趕回來。
這種權力者的濫用權力和公私混看的情形在以前的社會主義國家中並不稀奇。可是,從社會體制來看,一九二0年代的美國也比現在的日本好太多了吧?在哈定、柯立芝兩位總統的領導下,政治腐敗,續職知盜領公款事件相繼發生,醜聞一件又一件被揭發。
哈定總統在無所作為的情況下淬死時,有人說他是被毒殺的。僅管如此,美國的經濟還是蓬勃發展,成為世界第一的富有國家,國民持續支援政權。就算偶爾出現批判政治腐敗的傳播媒體,也會有很多人做以下的主張,藉以攻擊這些媒體。
“追究政府不正和腐敗就等於讓政府的信用落地,是一種反國家的行為。這種事是絕對不允許的。”
於是,一九二0年代的美國夾帶著政治的腐敗和社會的矛盾,全速賓士在空前繁榮的大路上,一手攬著世界的財富,沉醉在黃金和榮耀當中。而到了一九二九年,繁榮急速停止了,“大恐慌”開始,股價暴跌,企業破產,失業者充斥街頭,市民被打落貧困和窮乏的谷底,就在不久之前的黃金和榮耀隨著暴風消逝了。
歷史會不斷地重覆推演吧?不是在美國,而是在其他國家。
日本是一個民主主義國家,民意不會被戰車或機關槍所扼殺。無能而腐敗、不公正的政府不會用武器來壓迫國民,而是由大多數的國民依自己的意思來選擇政府。在改革前的社會主義國中,不是國民選擇出來的權力者濫用權力,胡作非為,可是,在日本,權力者的濫行卻受到了多數國民的支援。
從黑色賓士車現身的客人中,有一個是保守黨的新任幹事長。他是一個四十幾歲,身為大政黨的實力負責人,叔父是副總裁,岳父是前首相政治家一族的精英份子。在名雲的部下——各社的重要幹部和地方議員們低頭迎接的行列中,傲然地進了洋館的玄關。
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政治理念,也沒有什麼政策,更沒有所謂對將來的日本或世界有任何構想。然而,他卻長於低次元的政治謀略,他操縱大眾傳播媒體,捏造在野黨的醜聞,讓在野黨同志之間起紛爭,製造對執政黨最有利的狀況,讓眾議院解散,這都是他最擅長的技倆。除此之外,他還從各大小企業和宗教團體募來政治資金,再有效地發散到執政黨的內部和部分的在野黨手中。這一點,他的確可以能幹來形容。
這種行徑對日本的政治家而言並不稀奇,不過,這隻顯露出暴力團幹那腦滿腸肥的惡相。權力慾和拜金欲就像蒸氣一般,從全身的毛細孔噴射而出。這個男人特地為出席名雲家的化妝舞會而前來海東市訪問,當然是包括個人的私慾在內了。
這個男人以前曾擔任過建設大臣和郵政大臣,而建設省和郵政省就是利益的巢窟,往往可以拿到贓錢或只是表面上乾淨的資金。他們讓掛名的公司便宜買下原野或山林、沼澤地,讓新幹線或高速道路透過該地,然後再高價賣出。不只是土地買賣,連道路的建設工程也委託給氣息相通的建設公司,接受鉅額的回扣。工程所使用的水泥也都使用關係企業的產品。進行海埔新生地的工程時,如果法律規定只能使用某種特定形式的防波巖時,獨佔製造該形防波巖的公司就大賺一筆了。而這個公司就要將以政治獻金為名的賄賂送到制定這項法律的政治家手上,在這個國家中,政治是一種賺錢的買賣,退休的政治家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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