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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那個時候和楊則深一起來參加他的訂婚宴,他怎麼會一狠下心,跑去國外生活的?你和我兒子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愛逼著他發毒誓,都怪你,都說你讓我的寶貝遷遷說了那麼多不吉利的話他才會才會被雷給劈死的!」
盛夏疼得生理性的淚水都流出來了。
她是真的一晚上都沒有閉一下眼睛,這會兒人本來就因為沒力氣而站不穩,現在還被這樣打著,頭更加暈了。
但好在,理智還是有的。
「我從來沒有逼楊遷發過任何毒誓。」
事實上,在過去的那段感情裡,她是真的動心了。
所以今天才會來參加葬禮,才會來做最後的悼念的。
「我不信!」楊遷母親已經瘋魔了,她心裡急需有個人背負上她兒子因為自然現象而死去的責任,否則沒有這股「恨意」,她真的也會難過到跟著一起去了。
葬禮上,沒有其他人上前制止。
盛夏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她也沒有力氣反抗了,心跳速度快到難受,馬上都要不能呼吸了。
驀地,頭頂上方響起了一道低沉沉的嗓音,蘊含著怒氣與幾分藏不住的心疼,「放手。」
——像是,救世主一樣的出現了。
楊則深的身份與整個楊家而言,是很特殊的。
但不管怎麼說,他其實需要楊家在未來至關重要的一票「推舉」,所以這些年逢年過節的時候,雖然沒有親自回到家裡,但總歸那些賀禮不會少。
現在,出現在自己親侄子的葬禮上,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不過卻幫著侄子的這個前女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楊則深見盛夏的頭髮一直都被死命拽著,馬上頭皮都像是要被拉下來了一樣,他眸子裡滑過一絲狠戾的光芒,有些用力地推開了楊遷的母親。
然後緊緊將盛夏摟在懷中。
「你怎麼回國了?」盛夏問道,頭皮還在隱隱作痛著。
她就不該來參加的。
一旁,被推開的楊遷母親腳下一滑,差點兒就撞到了靈臺上,她的腰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戳了一下,疼得臉色煞白。
見狀,楊遷的父親也出面了,他質問著:「楊則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要毀了你親侄子的葬禮嗎!」
「現在,把你懷裡的那個女人交出來,給我們處置,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就當不知道。」
楊則深冷笑了一聲。
壓根兒就不想搭理那番話。
他轉過頭,一看向盛夏的眼睛裡,載滿了數不清的心疼,扶住她的肩膀以後,壓低嗓音說道:「我們走吧?」
剛動一步,後面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再度響了起來。
楊遷的父親大聲吼道:「楊則深,倘若你今天敢就這樣帶著害死我們兒子的女人走出去,你就是在與整個楊家為敵!」
這話讓盛夏都怔了一下。
或許,她該先留下,至少把話給說清楚了?
——她從來沒有真的有過讓楊遷死去的想法。
恨意當然是會有,畢竟是真的喜歡過。
但是,時間久了,什麼不能被沖刷淡,直至一點都不剩呢?
肩膀上,男人攬著她的手臂力度又加深了好幾分。
楊則深頭也不回,「那就為敵好了。」
他現在只想帶著盛夏回家,僅此而已。
天空真的明朗的不像話。
車子行駛一段距離以後,盛夏請求在一處河邊停下,她一下車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好像從溺水中活了過來似的。
不管是什麼事情,都發生的好突然。
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