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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十，輕聲開口。

蕭飛點頭，隨和道：“我從來不曾把自己認為是一個好人，更不曾認為是一個智者，我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至於身後事？誰又說的清楚？我說不清楚，你也是說不清楚，終究是到頭來一場空，那樣又如何是好？”

無道老和尚嘴角含笑，淡然道：“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光溜溜而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眼世界就註定了和這個世界產生因果，早些年種下了因，繼而收穫的果，也許有的果子酸澀難耐，但是終究可以飽腹，不至於捱餓，有些果子看似甘甜，但是卻毒瘤慎重，很多時候都在看一個人怎麼去選擇？”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麼又該怎麼說？我現在做的何嘗又不是如此？”蕭飛若有所悟，突然間彷彿明白了很多。

“什麼才是大事？為了眾生而捨棄小我才叫大事，才叫成事，若是為了小我而捨棄眾生，何嘗不是一種大事？怎麼選擇都在於自己的一念之間，一念可成佛，一念也可成魔。”無道老和尚繼續說著。

“也是呢，也許是我真的想不開吧，只是這會好了許多，老和尚，沒想到你還挺會安慰人，等以後啊，記得安慰安慰她們知道嗎？”蕭飛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淚滴溢位來，只是微笑的看著無道老和尚。

老和尚雙手合十，眼角一滴淚灑落，念著佛經良久才道：“真的值得嗎？”

“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有些事情就得這麼去做，我這個人比較軸，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能捨棄的東西都能放得下，捨棄不了的即使你把地獄坐穿了也無用，我就是這麼個人，他們愛戴我一聲稱我宗主是為了親近，外界卻稱呼我為雲侯，人主，可是都不如宗主著兩個字叫的舒心！”蕭飛語氣緩和了許多，微笑著說著。

第六百五十三章我心既我劍

不知何時身後早已經聚滿了人，有女人有少年，有老人有孩子，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盡頭。

蕭飛早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根本看不到周圍的人，唯獨無道老和尚卻是在輕輕訴說著。

“其實啊，很多時候我都願意輕輕鬆鬆的活著，滿手罪孽的滋味真的不好，都說殺戮是罪，也許從殺第一個生命的開始就是罪，當你選擇繼續殺戮下去的剎那，或者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選擇承載這罪，只是你自己都沒發現而已！”蕭飛嘴角喃喃，手中不停，繼續刻畫著一個有一個名字。

“殺戮是罪，若說我有罪，那麼就該我來還，我承受，我認可，人族未來如何得靠自己走，我這個領路人算是做到了我能做到的一切，有時候捨棄了太多太多，只是沒人知道我捨棄的到底是什麼。”蕭飛繼續說著。

“捨棄了慈悲，捨棄了鐵石心腸，捨棄了不該捨棄的仁義道德，捨棄了不擇手段，看似矛盾，現在的我不知何時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將來啊，捨棄的會是什麼？是我還是這個世界？我自己都說不清，突然間我覺得斬道境界劃分的很對，我也終於明白什麼才是斬道，如果有可能我寧願重來一次，看看能否斬掉自己，只是可惜了，人生有太多可惜，就是沒有重來的可能！”蕭飛淡淡說著。

“也許，也許，也許有朝一日，我還是我，我還會活著，也許，也許，也許有朝一日我早已經不是我，或者在你眼裡我是佛？估計這輩子我在你眼裡都稱不上佛吧，在你徒弟那裡就更不可能了！”蕭飛哈哈大笑，只是笑著笑著眼角的淚一滴滴落下。

“你在我心裡即是佛。”一個哭音突然響起，蕭飛原本無神的眼睛突然間向著邊上看去，只見不知何時周圍早已經聚集了無數的人。

此時一個個看著蕭飛的眼中感激的有，感嘆的有，唯獨沒有羨慕嫉妒恨的，楊天嬌已經不知何時哭的猶如一個淚人，此時忍不住撲到蕭飛懷裡，感受著那剩餘不多的溫暖。

只是蕭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