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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新婚的第一天,作為新郎的包光光就見血了……
直到被眾人亂哄哄的抬回小屋,他還是保持著那一副無語問蒼天的表情。眾人以為他心情不好,都默默的退了出去,只留下烏吉娜一個人頂了個蓋頭坐在床邊。
其實此刻在老包心裡,並沒有沮喪或者丟臉之類的感覺,他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怎麼應付接下來的酒宴上——要知道儀式完了,並不意味著苦難會就此結束,只要一想到因達達結婚時候弄出來的雙人划船,他就感覺到背後一陣陣的發冷。
而如今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
要麼認命,敞開了讓他們整,直到把自己整殘了算完事;要麼一上來就把自己灌個爛醉。人都躺下了,他們總不至於再鞭屍吧?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幫牲口真的不念舊情,反正自己也沒了知覺,愛咋咋地吧。
包光光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可就有一個難處——酒名“紅高粱”,是用煉製白磷時,盛放尿液的罈子釀的。
而他向來滴酒不沾,也正是因為缺乏這種直面惡心的勇氣。
喝,還是不喝;這是個問題。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不尋常的禮物
當包光光第二次被人抬回他的小屋,他已經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身上也換了件粉紅粉紅的衫子。
衣服是貢阿東的——老包的法袍已經淪陷在第一波攻擊的嘔吐物中,至於貢阿東本人,此刻也恢復了“光豬”本色,正光著膀子把人往床上搬呢。
誰知道人一走,包光光卻說話了:“噓!俺沒事。剛才裝醉是騙他們的……我說你身上咋這麼多毛?還真軟乎啊。”於是烏吉娜端著水進來打算給他擦臉的時候,就發現老包躺在床上,一手握著老狗的爪子,嘀嘀咕咕的表著決心。
第二天包光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透進屋裡的陽光,也彷彿與往日不一樣了,特別的溫暖,還帶了絲希望的味道,讓包光光深深著迷。他跳下床,伸了個懶腰,從角落的木箱中摳出盛著牙膏的小罐。看到裡面存貨不多,他不由得嘆了口氣,用手指小心的挑了那麼一點。
——往年到了這個時候,唯尊的運輸隊早就到了,而今年不知道為什麼,夏天都過了一半,那運輸隊卻如石沉大海般渺無音訊;包光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也許流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之後,打算變卦了?
他掀簾子出去找水,卻發現烏吉娜此刻正趴在外屋的桌案上睡得香甜。也許是夢見了什麼美味佳餚吧,她的口水順著嘴角一直流到了胳膊上,亮晶晶的反射著陽光。
風從正門吹進來,撩動著她頸部柔軟的絨毛,讓小姑娘覺得癢癢。她“嗯”了一聲縮了縮脖子,可愛的瑤鼻也皺了起來。
看著小姑娘酣睡的樣子,包光光不由得心頭一暖:是啊,從今往後,這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婚姻是神聖的字眼,帶著一種悲哀的沉重。就像誓言裡面說的,要愛她、關懷她、為了她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而自己,做得到嗎?
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而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讓她睡得舒服。雖然冰原人身體強悍,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不會感冒——不然還要巫醫幹什麼?可等包光光收拾心情,俯身要抱起小姑娘的時候,人卻自己醒了。
她看到包光光好像做賊被抓住一樣的表情,笑了。
“藥罐子你醒啦!”烏吉娜道,“你不知道,昨晚上你老好玩了。”
包光光聞言老臉一紅,心想瞧這話說的,哪有用“好玩”這種字眼形容……哎?不對啊,昨天好像咱也沒禽獸啊!難道說這輩子的第一次,就這麼不知不覺的交出去了?真失敗!
這時候就聽烏吉娜說:“對了,昨天還有個大叔給你送了張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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