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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詭事 25

我點了點頭。我能感覺到他的語氣不太友好。

&ldo;上次靈蛇廟那個自殺的是你什麼人？&rdo;

我心裡一咯噔。怎麼扯到三頭身上去了？

&ldo;他是我舅舅的兒子。&rdo;我想了想說。

&ldo;那天晚上他自殺的時候你在場吧？&rdo;

&ldo;是。&rdo;

&ldo;火是你點的。&rdo;

&ldo;是。&rdo;

這些上次他已經問過了。

他見我有點心不在焉。冷笑一聲，說：&ldo;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有你好受的。&rdo;

我沒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ldo;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而且這些都已經問過一次了。&rdo;我辯解道。

&ldo;我當然知道問過。&rdo;

&ldo;那你是什麼意思？上次我說的很清楚。三頭他神經有毛病。他自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rdo;

&ldo;這麼快就開始辯解了，我還沒問呢。&rdo;

我這個人脾氣很火。他一副咬定我就是兇手的模樣，我真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

&ldo;你不要跟我來這套。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一開始都死不承認，到後來還不是乖乖就範？&rdo;

我火大：&ldo;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承認什麼？&rdo;

楊在榮悠閒的點了一根煙，慢條斯理的打量我，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小丑。

我慢慢冷靜下來，我不會笨到在警察局裡和他發生什麼衝突。

&ldo;好，你問。&rdo;

楊在榮猛吸了兩口，衝起一股濃煙。整間屋子都瀰漫著濃烈的煙味。

&ldo;那天晚上有沒有其他人跟你們一起去？&rdo;

&ldo;沒有。&rdo;

&ldo;那麼，就只有你們兩人。&rdo;

&ldo;還有三頭。&rdo;我說。

他冷哼了一聲說：&ldo;我是說其他人。&rdo;

我想也沒想：&ldo;沒有。&rdo;

他臉色一變。冷厲的說：&ldo;火是你點的，點火之前你有沒有進去過？&rdo;

我搖頭。

&ldo;所以，你不知道裡面有個人？&rdo;

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ldo;你說什麼？&rdo;

楊在榮不動聲色，過了會兒才又說：&ldo;點了火你們就回去了。然後就報了警。說有人自殺。&rdo;他好像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實。

&ldo;是。&rdo;我說。&ldo;你剛才說裡面有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我心跳瞬間增了一倍。我沒想到過這一點。什麼人會在那個時候呆在那種地方？再說，就算真的有人，火一燃起來他就呼救我們也能聽見啊。

我背心一涼。我記得，從火勢擴散開始，我一直處在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等我清醒過來正好趕上三頭要自殺，我忙著應付他，還真有可能對外界環境一無所知。

如果當時確實有個人在呼救，而我卻充耳不聞，火又是我點的。

我驚呆了。我十分清楚這些警察的想法。想到這裡我的脾氣一下子就沒了。

老爸大概也被問了同樣的問題吧。

心裡湧起一陣巨大的恐懼。好像自己是掉進了獵人陷阱的狼。

&ldo;想起來了？&rdo;楊在榮很滿意我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