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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了？&rdo;

&ldo;說起這件事我就有氣。&rdo;她皺著眉頭。&ldo;本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敲門，看見一個中年婦女。我一說找胡，她就瞪著眼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很久，最後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真是莫名其妙。&rdo;

吳成笑了笑：&ldo;這很正常。人家以為你是胡的……&rdo;

&ldo;胡說八道！&rdo;小熙紅了臉。

&ldo;好了，不說這個。胡已經死了。現在要調查就更困難。&rdo;吳成的臉色有些陰沉。

&ldo;吳成，你相信蘇四寶會殺人嗎？&rdo;

吳成使勁揉著額頭。這個問題他已經想了很久了。他始終保持著他原來的觀點：&ldo;不會的。&rdo;

&ldo;既然你這麼相信他為什麼還要再查下去呢？&rdo;

是啊。為什麼？

&ldo;我不想讓楊揚和樂光白死。我必須要找到他。問清楚。如果……如果他死了，我就要找到那條蛇。我要讓他付出代價。&rdo;

&ldo;那天晚上你真的見到他了？&rdo;

吳成點點頭：&ldo;但是我沒看得很清楚。不記得他的樣子。但是他的身體和行為舉止都很像蛇。&rdo;

小熙說：&ldo;你真的相信那麼大一個活人會變成一條蛇而鑽到人的身體裡去？&rdo;

吳成想也沒想：&ldo;我信。&rdo;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肯定。也許是直覺。

頓了頓。小熙說：&ldo;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do;

吳成不說話了。雖然嘴上說的厲害，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又是一個冷清的夜晚。

這一晚，他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他的腦子裡全是這些事的片段。他幾次看見蘇四寶的臉。但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早上他起床時手機忽然響了。是蘇媽。

他有些意外，忙說：&ldo;伯母，有什麼事嗎？&rdo;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噪音。接著一個聲音說：&ldo;吳成啊。起床了沒有？&rdo;是蘇爸的聲音。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ldo;嗯。睡不著。&rdo;

蘇爸說：&ldo;真是不好意思啊。為了寶的事還你心煩意亂的。&rdo;

&ldo;沒有，沒有。&rdo;他趕忙說。他聽出來了。他們有事要說。

&ldo;吳成啊，我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有些事我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你。&rdo;

果然。吳成立刻張大了耳朵。他能感覺到，這件事一定不一般。

又是一聲吱吱的噪音。大概是蘇媽在奪電話。

&ldo;吳成。&rdo;

&ldo;是，伯母。&rdo;

&ldo;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們昨天沒告訴你啊。&rdo;

&ldo;不會啦。&rdo;

&ldo;其實，其實，寶娃還活著。&rdo;

兒子 3

吳成愣住。

電話那頭還在繼續說著：&ldo;本來我們也不知道，那天他回來著實把我們嚇了一跳。他說讓我們不要告訴你，你要理解他，他那樣子實在讓人心酸。&rdo;

說著說著就哭起來。蘇爸奪過電話，說：&ldo;吳成。你千萬不要怪他。我看見他那個樣子都覺得嚇人，他是怕你看不起他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