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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淡黃色的薄膜。

和黃色的紙包混在一起，顏色不容易分開，所以剛才才會那麼容易忽略。但他還是不明白小熙的意思。

&ldo;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rdo;

吳成搖搖頭，從外表看，有點像魚鱗。

&ldo;沒錯，就是鱗片。&rdo;小熙興奮的說。

吳成再次打量著這片有點像魚鱗的東西，它很小，呈現出一種明亮的金黃色，橢圓狀，外緣明顯要薄許多，細細一聞幾乎還能聞到淡淡的腥味。他沒見過什麼魚有這種鱗片。

&ldo;因為這不是魚鱗，而是蛇。蛇的鱗片。&rdo;小熙面不改色的說。

吳成著實被嚇了一跳。&ldo;你從哪兒弄來的。&rdo;普通蛇是不可能有這種鱗片的。

&ldo;我告訴了你你一定會嚇一跳。&rdo;

&ldo;快說。&rdo;

&ldo;楊揚的家裡。&rdo;

小熙滿意的看著吳成驚訝的表情。

吳成的家裡發現了蛇鱗？這能說明什麼？他是中了蛇毒。可是蛇為什麼偏偏去咬他，還是這只是一個意外，以楊揚的性格他完全有可能把這玩意兒當寵物養，一不留心被咬了也有可能。

吳成有些無奈的搓著手，這個解釋未免太牽強了。

&ldo;那條蛇，會不會就是那個老太太所說的魔鬼。還是，就是她自己？&rdo;

世界之末 21

&ldo;你沒騙我吧？&rdo;吳成懷疑的看著小熙。

&ldo;你不信就算了。你還記得那天你在牆上看到的那個指印吧。&rdo;

吳成又是一驚：&ldo;怎麼？&rdo;

&ldo;這就是那上面的。&rdo;

&ldo;你說，你是在楊揚的手印上發現的這個東西？&rdo;

吳成保守的唯一一點希望都被掃除了。看來是沒錯的了。

看吳成半天不說話，小熙問道：&ldo;你在想什麼？&rdo;

吳成搖頭喝咖啡。

小熙又說：&ldo;你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早相信我的話了。&rdo;

吳成還是不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實在沒有理由再去反駁她的觀點。就當時的情況來看，楊揚多半是用手抓著蛇按在了牆壁上，才有可能把蛇鱗留在上面，想到這個場面吳成就開始打冷戰。

他不知道楊揚當時是什麼感覺，要是他的話，也許沒等自殺就先瘋了。

&ldo;小熙，你先走吧。&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說讓你先走。&rdo;吳成咆哮道。吸引了整個咖啡店的目光。

吳成沒再管小熙，匆匆出了咖啡店。

這天晚上，吳成又做了一個夢。

還是那個夢。一片荒原，萬籟俱寂。

他靜靜地站在原野上，靜靜的看著虛無發呆。

那個聲音還在響著。就像在叫魂。

吳成已經麻木了。

可是忽然，聲音變了。變得又尖又利。像是女人的聲音。

吳成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他看著那個人。那個人出現了。

他猛地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只有背影。長長的頭髮，身材有些佝僂。

他終於出現了。

&ldo;你是誰？&rdo;吳成問。

他不說話，木頭一樣站著。他的後腦勺尖尖的，一圈白白的花紋，就像兩隻陰險的眼睛。

&ldo;你是誰？&rdo;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