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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素不相識的矮個子從她眼裡讀出了什麼,他遲疑片刻,說:「姐,我多嘴說一句吧,其實這事不值得。」
趙想容笑容還掛著,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矮個子並不是善茬,然而他不敢面對她眸子,低喃說:「你長得這麼好看,也那麼有錢。反正,一個男的這麼對你,不管他是誰,一點都不值得。」
更多的話,他在這個明顯處在極度心碎的美人前,再也說不出來。
趙想容愣了片刻後,彎起眼睛:「別多事。」
但她開車獨自回家,對方這三個「不值得」始終在腦海里縈繞不去。
後面不停有人超車,她恍恍惚惚地把車裡暖氣開到最大,全程手在發抖。
趙想容開門後,周津塬正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
醫生評職稱需要論文,周津塬被他導師壓著不提職稱,只好在論文方面持續發力。而當導師說他缺乏經驗,他又搞來一個足球的計分板,每做個手術就翻一頁。
做這些叛逆事情時,他很平靜,甚至面無表情:「職稱高了,不影響醫生治病救人。醫生也要過活,不需要假崇高。」
趙想容瞭解,周津塬原本就是金貴公子哥,尤其考博當了醫生後,也染上醫生的那點傲氣,什麼名流政要都不放在眼裡,在他眼裡都是一堆骨頭混合一堆肉。
上次有個來華的好萊塢明星復發舊疾,他全程英文詢問,對方主動和他合影,依舊很平淡的表情。
其實,和周津塬結婚那麼多年,趙想容那盛氣凌人的性子也完全沒有改。就像兩個隔肩籠子裡關著的猛獸,都在互相影響,暗自較勁。她問過自己很多遍,到底是喜歡這種望梅止渴的感覺,還是周津塬本人。
答案是,趙想容決定不去想。愛就愛了,愛本來就沒有道理,每次都要給愛找理由,未免太遜。
周津塬聽到聲響,轉了頭。「回來了,吃飯了?」
趙想容冷笑兩聲,不吭聲地換鞋,周津塬站起來拿外套,他說:「我餓了,我們出去一起吃夜宵?」
她看了下表,已經九點半了。
「去不去?」他問。
兩人到樓下的一家生切牛肉的火鍋店。
這年頭,也就火鍋店24小時營業。周津塬嫌有味道,讓服務員把大衣掛在外面,又伸手習慣性地要拿趙想容的大衣,她下意識地一躲,結果被握住手。
他冷說:「躲什麼?大衣脫掉,和我的掛一起。」
趙想容從小熱衷吃髒館,和狐朋狗友坐在大馬路邊喝酒擼串到天明都是常有的事情。在這方面,周津塬比她講究更多。
火鍋店生意非常好,需要顧客自己去調調料。
周津塬把他手機留在桌面,先去取調料。
趙想容盯著那手機。
蘇昕今晚會給周津塬打電話,告她的惡狀?還是說,蘇昕已經把她的所作所為告訴周津塬了?這年頭真奇怪,欠錢的是大爺,小三都崇尚love and peace。
趙想容伸出手,直接把周津塬的手機長按關機。
兩人很久沒一起下館子,這頓飯吃的很和諧。
趙想容一直在發微信,周津塬本來就沒她這麼多小動作,吃飯就是吃飯,不碰手機。兩人坐在窗邊的位置,此時此刻,外面突然紛紛揚揚地下起雪。
已是夜晚,路燈的照射下,每一片雪的邊緣都很清晰,呈現淡淡的粉紅色,氣氛非常安靜。
趙想容這才放下手機,出神地看著窗外。
她今晚的安靜有點稀罕,周津塬不得不分神看她。「你要不要吃點,容容。」
趙想容也不睬他,直到周津塬主動給她夾食物,才懶洋洋吃一口。
她說:「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