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頁(第1/2 頁)
這,才是她報復的終點站。
周津塬之前困惑問過她的一句話是,她到底想要什麼?趙想容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思考,她想,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麼饑渴地想得到周津塬的愛與認可。
她以前的想法很簡單,不想要他們之間要變成那種白爛噁心的言情劇。
她如今的想法也很簡單,不想為了莫名其妙的爛理由,把兩人的關係,重新拉到原來的軌道。怎麼可能一樣?
母嬰室陳舊空曠但乾淨明亮。在母嬰室,有椅子可供坐下,趙想容的手機只開著wifi,繼續工作影片。patrol提了一句說他明天晚上回國,是否需要幫著退稅,趙想容卻突然想起,貌似把自拍杆落在周津塬那裡。
無所謂了。
空調開得很冷,她只穿著吊帶和熱褲,凍得瑟瑟發抖。趙想容低頭開始翻周津塬的行李袋,從裡面找出一件做工極其精良的白色男士襯衫,匆匆地套在外面。
她在水池邊挽起過長的袖子,開始四處找充電口,為心愛的手機充上電。
停車場的男女廁所倒是有人用,但並沒有準媽媽帶著嬰兒來母嬰室,她就鳩佔鵲巢地坐著。趙想容玩了好幾盤手機遊戲,期間不停地回著各種微信。
也不知道多久,她突然發現自己在打瞌睡。而當她突然再驚醒時,機場的清潔工正開著小小的機械清潔車進門。
雙方都是一愣,趙想容立刻先笑著hello了一聲。清潔工便也對她笑笑,倒也沒有攆她離開的意思。
趙想容心安理得地坐著,重新買了一張回巴黎的機票。飛機將於兩個小時後起飛。她再提前在巴黎訂了一輛車,讓司機來戴高樂機場接自己。
清潔工人開著小車離開,趙想容跺跺腳,也跟著走出去。
她拎著行李袋,很鎮定地坐電梯,重新回到了機場出發大廳的入口。
重新排隊,重新安檢,重新出示機票和護照,一路都暢通無阻。世界如常地不關心誰發生了什麼,至少,羅馬一點不關心小偷和騙子的命運。趙想容確認了這一點,她想,好吧,對義大利還是有一點好感度的。
她的新航班在同一個航站樓內等待,但旅客變得稀稀落落,不少店鋪早就已經關門,只剩下候機室的空座位整齊排列,猶如棋盤。
趙想容看看錶,她甚至沒發現,自己居然在母嬰室待了足足十二個小時。她不覺得餓,渴,累,難過或者任何生理感覺。
但路過自動售賣機,趙想容還是停下腳步,用紙幣買了一瓶冰得可怕的礦泉水和士力架。機器吐出的找零硬幣沒地方放,再塞到周津塬的行李袋裡。
趙想容剛坐下,還沒吃士力架,義大利人民就發揮他們慣來不靠譜的個性,空乘臨時通知更改了登機口。
趙想容施施然地往回走,她一路張望,打算把手裡沉重的行李袋交給機場乘務。
她沒注意到,更改的登機口需要路過剛剛的33號登機口。
她更沒注意到,就在不遠處,隔著幾排座位,有人正背對她凝視著外面灰紅色的天空。
——該放手了。
周津塬這麼告訴自己。
他之前在羅馬街頭的那番話,已經徹底地搜刮盡了所有想說的話。他甚至覺得,此生再無其他話好講。如果那番話都不能夠打動趙想容,她就可以直接去死了——當然,他想的是,如果那些話都不能打動趙想容,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
再過了會,周津塬的理智又覺得,他可以繼續找她,糾纏她。而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先離開機場。
按照常理來說,周津塬知道他至少第一時間應該報警,或者求助大使館,或者請求機場去查無所不在的監控攝像頭,看她去了哪裡。
但是現實生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