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2/4 頁)

阮碧把她引到案幾，請她坐下，然後拿起一疊練字貼遞給她。&ldo;姐姐請看。&rdo;

二姑娘接過，看了幾張，眉頭微皺說：&ldo;怎麼越寫越糟了？還沒有之前那張好。&rdo;

阮碧苦笑著說：&ldo;所以妹妹才不好意思送給姐姐過目。&rdo;

&ldo;練字要一心一意，定是你心裡雜念太多了，所以才寫不好。&rdo;

阮碧佩服地看著她，說：&ldo;姐姐真神人也，這幾日妹妹寫字時候，總想這字是要給姐姐過目的，一定要寫好，心裡緊張，越是如此，反而越寫越糟糕。&rdo;

二姑娘搖搖頭說：&ldo;何至於此？你放輕鬆地寫，我又不會吃了你。&rdo;

阮碧吐吐舌頭，說：&ldo;姐姐教訓的是。&rdo;

二姑娘又指著貼子上的字一個一個的點評，阮碧凝神側耳聽著，時不時用敬佩的眼神瞅二姑娘一下。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這兩姐妹有多要好呢？

呆了約摸小半個時辰，春雲小聲地提醒：&ldo;二姑娘，今日上午大夫人要跟帳房對帳，讓你也跟著學學的……&rdo;

&ldo;啊，差點忘記了，怎麼不早點提醒我？&rdo;二姑娘埋怨地說著，站起來急匆匆地就往外走。走出東廂房後，雨氣撲到臉上，忽然又清醒了一點。隱隱地後悔著，卻不知道在後悔什麼。

春雲又問：&ldo;姑娘，五姑娘若是派人送字過來，可還要趕走？&rdo;

二姑娘想了想，說：&ldo;算了，讓守門的婆子收下吧。&rdo;

吃過午飯，阮碧正準備小憩一會兒，卻見茶妹沖她使了一個眼色，說：&ldo;姑娘，我聽前院的何嬤嬤說，剛吃完就睡下，對胃不好。不如先看會兒書。&rdo;

&ldo;也好。&rdo;阮碧點點頭，拿本書到榻上躺著，外面的雨越發地大了，敲打著巴蕉，抑揚頓挫。

茶妹收拾好碗筷，端著漆盤出去，一會兒就傳來她跟槐花、湯婆子說話的聲音：&ldo;……這雨下的這麼大，定是沒有人來了，不如咱們都去歇息吧。&rdo;

又聽槐花說：&ldo;本來就沒有人來，咱們每日裡巴巴地守著，真沒勁，還不如在外院呆著，時不時可以跑出府去玩玩。不管了，我先去睡了。&rdo;

&ldo;婆婆你回屋裡去睡吧，我在偏廳的榻上躺一會兒，若有人來拍門，準聽得到。&rdo;

能偷懶誰不願意，湯婆子吧噠吧噠地往耳房走去。

又過一會兒，阮碧隱隱聽到門開的聲音，然後便有腳步輕輕地往裡屋裡。門簾挑起，冬雪進來，頭髮肩膀微濕，未語先紅了眼圈。&ldo;姑娘。&rdo;說著便跪了下來，眼淚簌簌。

阮碧扶起她，心裡感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ldo;冬雪姐姐，姑娘，你們說話，我去門外守著。&rdo;

看著茶妹身影消失在簾子後，阮碧好奇地問：&ldo;茶妹怎麼對你這麼服氣？&rdo;

&ldo;從前她在外院的時候，我便認識她，她人不笨，只是膽小了點兒。&rdo;冬雪抹抹眼淚，&ldo;姑娘，時間有限，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姑娘你還好嗎？湯婆子整治人最有一套，有個綽號湯閻羅，她可有虐待你？……&rdo;

&ldo;暫時無事。&rdo;

冬雪一聽這話眼淚又是簌簌。

&ldo;別哭了，你可曾問到我父親何人母親何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