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顯身手(第1/3 頁)
此處乃是城郊之地,正值三月煙花繁盛之際,一路上春意盎然,風光無限。
二怪於半空時而相互打鬥,時而嬉笑言鬧,全然把這當成好玩的遊戲。他們回頭看去,早不見藍衣少年的身影,二人以為已遠遠將其甩在後面,更是得意無比。
對於此次比試,二怪雖滿懷自信,卻仍然對那個輕功驚人的小子多了一份戒心,倘若贏了,倒是理所應當,萬一輸了,二怪的顏面便無處安放。
他二人比誰都明白這番道理。
所以二人都也使出平生輕功絕學。
兩個時辰後,二怪便已到了太白酒樓前。
二人滿面是汗,喘著粗氣,紅著老臉,渾身像是溼透了般,似是早已疲憊不堪,飢渴不已。
飯袋笑一邊擦拭額頭汗珠,一邊道:“酒囊,咱們先進去大吃大喝一頓,酒菜錢就等那小子來付。”
酒囊點頭道:“做徒弟的理應好好孝敬師父。”兩人又是一陣得意大笑。
二人剛踏進酒樓,便聽到左側靠窗處有一聲音傳來:“兩位前輩讓晚輩久等了!”
二怪聞言,大驚失色。
兩人都忙擦去眼前的汗水,四隻眼睛齊齊望去,藍衣少年正在悠然喝茶,嘴角帶著淺淺笑意看著二怪。
桌上已是美酒佳餚,似是特意為二怪所備。
二怪望著藍衣少年,頓時傻了眼,似是遇見了他們今生都不願遇見的怪事一般。
藍衣少年喚道:“二位前輩,兩百里路途並不容易,想必二位早已飢渴。”又用手一指桌上的酒菜道:“這是特意為兩位前輩準備的,難道二位不想前來享用?”
二怪這才驚醒。
他們疾步過去,飯袋雙目怒睜,不悅道:“小子,輕功果然勝我們一籌,我們願賭服輸,此刻便拜你為師。”
飯袋這話說得極不情願,似乎這是他平生最不願說的一句話一樣,語氣又幹又澀,滿臉漲得通紅,嘴角的鬍子都翹得老高。
二怪正欲下跪,藍衣少年忙雙手扶起二怪,道:“前輩又何須認真,先前所言只是玩笑罷了。”
二怪雖是又氣又惱,但此刻聽著這話,便急了,酒囊道:“臭小子,你以為酒囊飯袋是不守信之人?”
藍衣少年忙擺手道:“豈敢,兩位乃是前輩,又怎敢真要你們為徒。”
“這位兄弟還是依了二位前輩吧,二怪前輩俱是俠義中人,又何必逼他們做不義之事。”
說話的是位錦衣男子,年約二十三四,風風度翩翩,一表人才,手持長劍地站在門口。
藍衣少年向他抱拳示謝,錦衣男子亦是微一抱拳,便匆匆上了樓。
藍衣少年見推脫不掉,又聽方才那男子所言,便對二怪道:“如此,就依了二位前輩。”
二怪又欲跪在地上拜師,藍衣少年道:“拜師之禮就免了吧。”
二怪願賭服輸,心中雖有不痛快,但他們行走江湖大半輩子,雖年老好玩,遊戲人間,卻也知事明理,深知武林道義,江湖規則。話出如風,永無更改,說過的話,必須兌現。無需行拜師之禮,多少為二怪挽回些面子。再說現在滿桌好酒好肉,他們的肚子也早已咕咕作響,一時按捺不住,便齊聲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吃了這頓飯,你便是我倆的師父了。”
說著,二怪坐下就一陣狼吞虎嚥。
似乎這世間任何事情在這美酒佳餚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藍衣少年微笑地看著二怪,心道:這兩個老人家彷彿不懂塵世間的悲傷和哀痛,但若有了酒食,一切都無法使其傷心傷神。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心中一時不禁對二怪羨慕不已。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