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歲月悠悠(第1/2 頁)
夏去秋來,歲月悠悠。
姒旗招到了該啟蒙的時候,六歲的他都還不怎麼願意說話,不是不會而是不願,畢竟自己加起來三十多歲的人了要叫二十多歲的人‘爹孃’屬實膈應。
搞得家裡以為孩子痴傻,便宜老爹拎著串臘肉找上了村裡的童生老先生。
作為一個心智成熟的人,這個世界的語言他已經學了八九不離十,如果翻譯翻譯把以前世界的詩句背誦出來,混個神童的名號跑不了。
家裡的藏書不多,有三本看著像是學習打鐵的圖冊,還有些零散看不懂的文字。
雖然文字看不懂,但這並不妨礙面板提供服務,他輕輕鬆鬆就掌握了許多打鐵技巧,只是細胳膊細腿的一直沒有實踐。
“爍兒,爹爹我已經幫你在劉夫子那打好招呼,你明天就去那兒好好唸書”。
鐵柱對於自己這個撿來的兒子可謂照顧的無微不至,只是這孩子平常跟他說話他能應你,到了其他時候連句完整的話都不會說。
六歲了啊!給他急得,別人的娃這個歲數都會喊叔叔伯伯要糖吃了,自家這個還只會嗯嗯哦哦。
“嗯~”姒旗招淡淡回應一聲。
又是這樣,父親嘆了口氣,飯桌上母親看他有些不高興,想要寬慰幾句,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會好好唸書的”。
送姒旗招上學的打算可太妙了,正中他的下懷,不識字連村子都走不遠,想要了解這個世界,學習語言文字是必然的。
“當家的,你聽見了嗎?咱兒子說話啦!”
……
就這樣,姒旗招每天上學讀書識字,比前世都要勤快。
這個世界的知識與前世倒是大同小異,就是文言文學著難受。
老夫子家裡只有他一位學生,功課抓的死緊,填鴨式的教育方式換個孩子肯定已經跑了。
“阿爍,昨日的功課可有認真研習?”
“回夫子,學生有在認真研習,只是尚有一事不明”。
“哦?說來聽聽”。
老夫子頭髮已然花白,臉上的紋痕比揉過的紙都要皺,此刻捻著一撮灰白的鬚子,露出兩顆大黃牙。
“夫子,經義所著為何不斷字斷句,這樣意思明瞭也方便學習,為何沒有普及開來呢?”
“你這小娃娃懂什麼,只有給你們這種稚童看的書才需要斷句,老夫要是寫一封斷句斷字的信件給旁人,旁人非說我倚老賣老不可”。
老夫子這麼一說姒旗招倒是懂了,無非就是些讀書人之間的彎彎繞,一個端著一個擺著。
“可是夫子,經義上不是說要我們格物求新,致遠求實嘛?明明斷字斷句更加實用,為何置若罔聞,禮書上可沒有說一定要把所有字連起來給人看才合乎禮法”。
“這……哈哈哈!小爍兒,等你有朝一日成了掌權者再好好推行你的格物求新吧,寫文斷句好不好老夫不評斷,但是你若在縣試上敢怎麼做,可千萬不要說出去是我的學生”。
一句話噎的姒旗招也接不上,翻了翻自己斷字斷句的練習冊,頓感科舉無望,想要出人頭地還是換條路子吧。
“哎~登高秋思心先苦,望斷天涯事可休”。
老先生滿臉驚奇看著雙目望向窗外的六歲頑童,這鐵匠家的小娃娃才思敏捷,是個可造之材,或許有生之年他門下可以出個舉人。
時間一晃又是兩年。
姒旗招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他的文學天賦已經傳遍了十里八鄉,老學究更是驚為天人,直呼轉世神童。
想要定娃娃親的人差點踏破他家的門檻,只是都被他父親回絕了去。
鐵柱也是既欣喜又懊惱,開心是他兒子讀書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