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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皇后主持操辦的宮宴,故而大家入宮後,都直接往皇后坤寧宮去。就連太后老人家這會兒都在皇后那兒,故而姚品嫻給貴妃請完安後,就跟著貴妃直接去了坤寧宮。
因皇后喜靜,故姚品嫻鮮來坤寧宮這邊請安。每回來宮裡,她都是隻去慈寧宮和昭仁宮這兩個地方。
所以,細算起來,皇后也有月餘時間沒見過姚品嫻了。
乍一瞧見跟在貴妃身邊的魏王妃,皇后都愣住了。
在她印象中,魏王妃雖也生得貌美,可何曾像現在這樣惹眼過?從前氣色不好,性子也悶,不免過於死氣沉沉了些,哪像現在這樣鮮活奪目。
可想而知,從前該是得的相思病。如今魏王回京了,她這病也就好了。
皇后對姚品嫻這個魏王妃印象不錯,瞧見她來,倒笑著和她說了幾句話。
說到最後,皇后也親自問了姚品嫻:「從前本宮在宮裡設荷花宴時,你和靖王家的年年都是最積極的。怎麼今年只見靖王妃積極,倒是不見你的身影了?」
「回皇后娘娘話。」姚品嫻微垂首立在大殿中央說,「臣妾近來身子不好,在調養身子。故而娘娘今年的荷花宴,臣妾不能獻歌獻舞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姚品嫻自不好把跟貴妃說的理由說出來。一是不管她和靖王妃怎麼爭,都是皇家之事,今日在坐的還有不少外命婦,不好叫她們瞧了皇家的笑話去。
二則是,若她真那樣說,說自己是顧及太后才退出的,雖然她暫時能逞個口舌之快,在皇后跟前壓靖王妃一頭,但皇后也是聰明之人,她定會覺得自己這算是小人行徑,不夠光明磊落。
爭強好勝,也是要分場合的。
果然,皇后對她的這個理由倒不甚疑心,只是臉上笑容更多了些。她目光落在姚品嫻身上,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又說:「你如今氣色的確是不一樣了,方才你跟著貴妃一進來,本宮便覺得眼前一亮。」
「你還年輕,不必把自己活得那麼累,是該好好休息休息。」
「多謝娘娘教誨,臣妾會謹記在心。」姚品嫻再躬謝。
「去坐吧。」皇后給她賜了坐。
姚品嫻坐下後,便不再說話,只安安靜靜坐一邊,聽別人說話。
這會兒皇后這裡人多熱鬧,內外命婦差不多都到齊了,都是姚品嫻熟悉的面孔。
眾人正成群說說笑笑,突然的,外面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小太監。
「不好了,太后娘娘。」那小太監是慈寧宮當差的,所以這會兒跑來是衝著太后來的。
太后最討厭不夠穩重的人,見這太監如此,當即就冷了臉。
「什麼事情不好了?你說清楚!如此莽撞,成何體統?」何況,這還不是在慈寧宮。
這麼多人瞧著,丟人都丟到了宮外。
但接下來那小太監的回話,卻是讓太后險些暈過去。
小太監忙跪在地上,一臉急色道:「是陸七爺不好了。陸七爺在馬球場上,一個不小心,膝蓋被烈馬給碾碎了。方才奴婢就在那兒,只聽陸七爺一直慘叫,似是傷得不輕。」
「什麼?」太后忽然慌了神。
不但太后慌了神,皇后也慌了神。今日這場宮宴是她辦的,若陸家七爺真在她舉辦的宮宴上傷著雙腿,她這個皇后也難辭其咎。
故而,皇后忙說:「還不快去叫太醫?都愣著幹什麼。」又問,「太子呢?打馬球賽,不是他組織的嗎?」
那小太監還匍匐著跪在地上,聽到皇后的質問後,他回道:「回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