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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中悄悄仔細打量他臉色,可以確定,他這的確是一副有話將說不說的模樣。
姚品嫻不明白,有什麼是他想說,但卻難以啟齒的?
從前他來找自己,從來都是有話直講,萬不會這般琢磨來琢磨去。他的身份擺在這兒,又能有什麼事,是他需要經過再三的深思熟慮才能和自己說的?
姚品嫻猜不透,索性也不猜了。
「王爺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話要和臣妾說的嗎?」
見她主動提起,魏王再次抬眸朝人看去。眸色黑沉,似古井無波,深不可測。
姚品嫻和他四目相對,倒也不退讓。
魏王這才說:「今日退朝後,靖王找了本王說話。」
魏王提靖王,姚品嫻大概能猜到他是要說什麼了,她頓時沒了興趣。
「王兄找王爺,定是因為昨日在慈寧宮,臣妾和王嫂爭執一事吧?」此事姚品嫻對丈夫不做隱瞞,反正她心不虧,大可大大方方說出來,「若王兄是來替王嫂討公道的,臣妾不服。」
見妻子那麼端莊賢德的一個人,提起靖王妃便似是變了一個人,似有失了身份之姿態……魏王更覺此事棘手。
但既是和靖王約好,此事不論如何,也是要提出來談妥的。
故而魏王繼續說:「王兄並沒有替王嫂討公道之意。」他此刻目不轉睛望著妻子,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語氣比方才更溫和了些,「你和王嫂之間並非有什麼深仇大怨,若能化干戈為玉帛,又何樂不為?」
站在魏王的立場,他的確是覺得這幾年來二人間的所謂恩怨不過是小打小鬧。甚至,他覺得二人能為了這點小事不睦這麼多年,簡直是不可思議。
是如何也想不通的。
但在姚品嫻的立場,她卻覺得這是關乎她臉面的天大事。
除了臉面,她還有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傾訴。
這個男人,她已經不求他多愛自己了,但他身為自己的丈夫,凡事不能為自己撐腰做主也就罷了,他卻還妄想拿自己去給他兄弟做人情。
是,她和靖王妃之間說到底的確是沒什麼矛盾。但就算日後她和靖王妃自己握手言和了,那也是她們自己的事,與他何干?
需要他在這裡充當老好人?
早在她覺醒,知道自己其實是一本書裡的短命苦情女配起,她就做了一個決定,要把從前對他的所有期盼和情感都收起來。日後,她只拿他當王爺待,不會奢求過多,只要他給自己該有的體面和尊重即可。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還是會怨憤,會生氣。
不過姚品嫻卻再不會由著情感操縱自己了,她生氣失望過後,更多的則是策略和算計。
她當然不會和他硬碰硬,但她覺得,或許適時的不夠通情達理、適時的無理取鬧,也能是一種很好的保護自己的方式。
故而姚品嫻靈機一動,便趁著此刻心中還有這股委屈勁兒在,由著自己紅了眼眶,甚至落了淚。
她抽抽嗒嗒,自己抽了帕子抹眼淚。
「靖王讓王爺來找臣妾,靖王怎麼不去找靖王妃?可見還是覺得臣妾好欺負。可臣妾好欺負,難道就活該挨欺負嗎?」又「罵」魏王,「王爺您倒是好說話,人家叫做什麼您就做什麼。人家夫妻乃是一條心,可憐王爺和臣妾不是一條心。今日王爺願意攬這樁爛事兒,臣妾卻不願當這冤大頭。」
說是裝的,但說到最後,姚品嫻多少帶了點真情實感。
魏王卻還從未見過妻子這般,他輕擰著眉沉默望著人。直到等她發洩完了,魏王這才解釋說:「並非是讓王妃去給靖王妃道歉,是靖王和本王欲做和事佬,尋個機會,兩家人坐下來一起吃個飯。」
即便是如此,姚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