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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便光只是在三教九流中流轉,也足夠蕭見深頭疼萬分了。
這時傅聽歡便依前言和蕭見深一一分說江湖中的事情——那一次的對弈顯然是他輸了,但他並不以為意,這事上若非要贏了才是無有趣味。
他這時亦是在蕭見深的書房之中待著。
蕭見深伏案批文,他便在旁賞花品茗,信口而笑,閒言指點:“現在江湖中比較看得過眼的,魔道是釋天教,釋天教起於南方瘴毒之地,教眾信眾俱信大苦大難大慈大悲無極釋天尊者,凝聚力堪稱武林第一,又因為地理位置的因故,教中醫文毒卷堪稱一絕。但釋天教中排位不以武功才智論,而是以對釋天尊者的信仰堅定論,加上其教文條條框框數不勝數,終究不過龜縮南方的鼠輩,不提也罷。”
蕭見深奮筆疾書。
“至於白道,三十年前算是問道宮,三十年後便算歸元山莊吧。”傅聽歡吃了一顆葡萄,甜膩的汁水在舌尖炸開,他滿足地眯起眼睛,懶洋洋說,“這歸元山莊的莊主傅清秋乃是一時人傑,從一介人人可欺的豬倌到而今威風八面的白道領袖……呵呵,除了心計手段之外,一大半歸了他那軒然霞舉、英英玉立之態吧。”
蕭見深依舊奮筆疾書。
“其他什麼三山劍派七十二水湖舵主不過土雞瓦狗,不值一哂。”傅聽歡說,“倒是有兩位曾獨行於江湖的風流人物,奈何近年行蹤渺渺,不能再見其天顏。”
蕭見深繼續奮筆疾書。
“他們一位是‘天獨’聶齊光,一位是‘浪子’蕭破天……”傅聽歡刻意停頓了一下,沒見低頭的蕭見深有什麼反應,略有些不甘心,念頭一轉,又含笑道,“這兩位都是世上一等一的性情人物,奈何天獨年紀太大不似個男人,江湖中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紅粉佳人藍顏知己;而那蕭破天又太像個男人,浪子一詞,道盡所有。不怪江湖中有一段時日老流傳著‘做人當做蕭破天’這樣一句話。”他主動出擊,問道,“太子可聽過蕭破天這個人?”
“聽過。”蕭見深面無表情。
“太子以為如何?”傅聽歡笑道,“這樣的男人當能做天下所有男人的偶像才是。”
“……無甚感覺。”蕭見深終於抬眼瞥了傅聽歡一下,“他有的我都有,他沒有的我也有。”
傅聽歡也不由一愕,幾乎當場失笑。
蓬鬆的陽光正好在這時穿透窗扉,給窗邊的人套上了一層溫柔的金圈兒。
蕭見深盯著那沐浴在日光中的人看了一會,冷不丁說:“好了,該和我回你家了。”
幾乎要笑起來的傅聽歡挑起了一邊的眉梢。
蕭見深補充說:“孫將軍府。”
傅聽歡挑起了另一邊的眉梢。
太子迎娶太子妃之後的一應俗禮雖因為種種理由而直接取消,但太子妃的孃家——至少理論上的孃家——還是必須處理的。
兩人輕車從簡的來到了孫將軍府,一道中門,就見孫將軍領著全家跪迎太子。跪在最前面的正是這一家的主人,有著一把美髯的孫將軍。
蕭見深不由被這樣的陣勢給震懾住了!
一怔之間,就見孫將軍膝行上前,平端一柄寶劍,鏗鏘有力說:“請殿下賜臣及全家一死!臣近年來參與的諸多公務,早在書房整理完畢,待會便由我這小廝帶殿下去整理收繳;府中一應器物也已造冊,當歸於國有。”言罷又哀懇道,“然府中下僕與臣門客並不知臣府中所發生一應事故,還請殿下寬膺一二,容他們自行離去……”
蕭見深冷靜問:“將軍乃孤之長輩,今日如此所謂何故?”
孫將軍緊咬牙根,說:“臣之女兒已——臣愧對太子——”
原來這事還是傳到了孫將軍的耳中!蕭見深覺得自己心口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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