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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認錯，她又心軟：&ldo;沒關係，郎君殺敵為重。&rdo;

霍留行發笑：&ldo;那今日這劍沒舞成，可要再給你演一遍？&rdo;

沈令蓁搖搖頭：&ldo;我已經見識到郎君高強的武藝了，果真與上回在汴京一模一樣，非同凡響。&rdo;

&ldo;一模一樣？我倒是不記得，我當時使了什麼刀法了。&rdo;霍留行眯了眯眼，盯住了她。

&ldo;可不就是今日這刀法嗎？&rdo;她縮手縮腳地比劃，&ldo;這麼一翻，這麼一拔，這麼反手一擲……不過上回你更兇，一劍過去，把人腦袋都串起來了……&rdo;

霍留行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這刀法，這一劍穿顱的劍術，要說天下獨一無二，倒也不敢，但至少屈指可數。

連刀法也與他如出一轍，這倒是奇了。

他這邊正沉思，忽聽沈令蓁顫巍巍地道：&ldo;郎君，我也知道你的秘密，你往後不會欺負我吧？&rdo;

霍留行回過神來：&ldo;怎麼，你也要背叛我？&rdo;

沈令蓁飛快搖頭：&ldo;我一定同郎君榮辱與共，對你的秘密守口如瓶。&rdo;

&ldo;嗯，&rdo;霍留行點點頭，笑著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後頸，&ldo;你這麼乖，我當然不會欺負你。&rdo;

作者有話要說： 老霍，撒開你那隻罪惡的手，不要嚇著我閨女！

第20章

沈令蓁一回內院就去沐浴壓驚了，到了晚膳時辰，剛平復稍許，便聽說了另一樁事。

下人說，霍舒儀負傷在床，下不了地，這兩天恐怕都得在榻上用膳了。

沈令蓁立刻聯想到了她與兄長及母親發生的爭執。此前她只聽說霍舒儀的院子傳出了哭鬧的動靜，卻不知她還受了罰。

沈令蓁本因對霍留行心生懼意，思忖著暫且避一避他，這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主動找上門去，問問霍舒儀的事。

畢竟季嬤嬤曾說，此事多半與她有關。事發當時，她因顧慮著霍舒儀不喜歡她，並未前去插手，可眼下若還全然不聞不問，實在有些失了禮數。

到了霍留行書房門前，沈令蓁抬起手要叩門，腦海中又浮現出沈宅那一幕，不禁打了個顫，將手縮了回去。

如此抬手，縮手反覆幾次，這書房的門卻被裡邊人一把開啟了來：&ldo;你在做賊？&rdo;

沈令蓁一見到他就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霍留行揚了揚眉，好笑地看著她，舉起手晃晃：&ldo;我洗過手了。&rdo;

沈令蓁剋制著儘量不表露嫌棄的神情，跟著他入裡。

書房內，空青正在研磨，京墨正在鋪紙。

沈令蓁遲疑道：&ldo;我打擾郎君做正事了嗎？&rdo;

自然是打擾了。霍留行原本打算擬一封信，派人去暗查沈令蓁的那位救命恩人。

因他確信，霍府內也許有人能夠偽造他的佩劍與疤痕，卻絕無一頂尖之人可以模仿他的劍法，所以現在改將懷疑放到了外邊。

只是沈令蓁來了，為免被她看見字跡，他便動不得筆了。

他搖搖頭：&ldo;你的事也是正事。&rdo;

沈令蓁沉吟了下：&ldo;倒也不全是我的事，我是想問問郎君，大姑娘……&rdo;

她話只說一半，霍留行卻也懂了：&ldo;被罰了十鞭子，母親下手有分寸，沒什麼大礙，養幾日便好。&rdo;

十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