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小花簪(第2/16 頁)
她總不至於是奔著自己這撥人來的吧?
先前跟劉羨陽、顧璨打過照面的一對先生學生,號愚廬先生的洪崇本,是上柱國袁氏卻叫許謐的“少年”,他們剛好也在這邊,一聽到了外邊的動靜,許謐就立即走出屋子來到水榭“觀景”,眉眼陰柔的許謐,作少年裝束,騙不過顧璨和劉羨陽,騙一騙京師少女卻是綽綽有餘。
洪崇本坐在鵝頸靠椅上,許謐望向乙字號院子那邊,冷笑道:“這少年說話陰陽怪氣的,真是面目可憎,不知道從哪來的過江龍,竟然敢來我們大驪京城擺闊。”
她跟著先生在山中治學修行有些年月了,自然聽得懂大雅言。
袁崇本提醒道:“用心聲言語。”
不遠處,園子沒有專門構造水榭,有處相對簡陋的觀景臺,一位極美豔的婦人,她手持紈扇,趴在欄杆上,輕輕扇風。
宮豔看了眼許謐,朝那少女嫵媚一笑。許謐微微臉紅,自己竟然被調戲啦?
許謐收了收心神,以心聲說道:“先生,猜得出那撥人的真實身份嗎?”
袁崇本是大驪王朝治邊疆學的開山之人,浸淫將近百年,自然有其眼力,說道:“看裝束,沒什麼線索,不過聽他們說話,略帶古西羌音,再加上那少年膽子這麼大,而且他身邊一撥扈從,官氣,沙場氣,仙氣皆有,我猜極有可能是大綬王朝的皇室宗親子弟了。”
許謐問道:“是中土神洲大綬殷氏子弟?”
袁崇本點點頭,“只要別往皇城那邊鬧事,這少年就可以算是條過江龍了。”
許謐心中疑惑,大綬王朝來我們這邊做什麼。袁崇本笑道:“你且算算看,推演一番,就當是今天的課業好了。”
許謐縮手在袖,笑道:“好!第一算,我先算算看意遲巷魏浹會不會惱羞成怒,跟他們大打出手。”
洪崇本突然一拍掌,“好傢伙,那書生竟是劉羨陽。”
老人繼而又是恍然大悟,快意而笑。之前還納悶,他怎麼會認得繡虎。原來他的朋友,不是崔瀺,而是當今國師,**安。
洪崇本起身去屋內拎了一壺酒、拿了只酒杯過來,坐在水榭中自飲自酌。許謐神色專注,正在心中演算,袖中掐指不停,作那先生私下傳授的“籠中對”。
洪崇本點點頭,這個弟子,可造之材。
韓禕沒有去屋外水榭,只是跟韋胖子並肩走到屋子窗戶那邊。
喝酒喝得滿臉漲紅的韋赹抹了把嘴角的油漬,低聲說道:“魏浹今兒算是丟盡面子了。”
韓禕眯起眼,迅速將那撥人的容貌、裝束細節都給掃了一遍,閉上眼睛,默默記在心中,睜眼後就要轉身。
挎刀男子瞬間望向這邊,韋赹下意識就背脊發涼,汗毛倒豎,立即後退幾步。
韓禕依舊紋絲不動。
身量雄偉的挎刀男子笑了笑,似乎小有意外,只是迅速確定了韓禕並非武道中人或是修士之後,立即就收回視線。
被嚇了一跳的韋赹抬起胳膊,擼起袖子,訝異道:“高手,絕對是高手,他孃的汗毛真豎起來了!”
韓禕坐回原位,夾了一筷子魚肉,細細嚼著。韋赹不敢再看那邊的景象,一路小跑回座位,喝了一杯酒,“壓壓驚。”
韋赹突然放下酒杯,“韓六兒,那少年嘰裡咕嚕的說了啥?”
韓禕只是說道:“浩然雅言。”
韋赹一下子就跳起身,罵罵咧咧起來,重新走向視窗那邊,“幹他孃的外鄉佬啊,這麼囂張嗎?”
胖子也顧不得跟魏浹關係一般了,既然不是說北俱蘆洲的雅言,那就都是外人了!
浩然九洲,只有三個洲,雅言即一洲通用的官話,中土神洲即是所謂的大雅言,北俱蘆洲修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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