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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邊走邊想著,行至水窮也到了顧生家。
進門的時候顧生正坐在客廳裡,一邊打電話,一邊順手在筆記本上寫畫。看到林嶼過來先是笑著點頭示意他落坐,待林嶼靠近後又皺起眉看了他一眼。
顧生掛了電話,仍然在寫些什麼,他沒抬頭卻問道「怎麼還在噴這個怪味香水?」
林嶼先一愣,抬起袖子嗅了嗅疑惑道:「我沒噴多少啊。」
「味道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你是不是放久了。」顧生整理好桌上的檔案抬頭調侃道。
林嶼有些尷尬地四處看了看說沒有,又敞開外套釦子,似乎這樣做就能讓味道散的快些。
顧生嘴角幾不可見地揚了揚道:「今天廚師臨時有事會晚半小時,你要不要去三樓我的工作室看看。」
林嶼應了好,匆匆跟著顧生上了三樓。
三樓的裝修風格和畫廊很像,但少了先鋒感更為舒適。顧生先帶林嶼參觀了工作室,裡面有一件未完成的木雕,是扭曲的形象,上面刷著銀漆。顧生解釋說:「是沒開畫廊前在公司時做的,純屬發洩。」
「看的出來挺壓抑的。」林嶼點點頭環顧了工作室,四周還有一些金屬裝置和冷黑色為主的畫,他抿了抿嘴說:「你很長一段時間心情都不太好吧。」
顧生掃了林嶼一眼,插著口袋無所謂道:「我一直不是都做這些嗎。」
林嶼想了想看向顧生的眼晴,「比以前更冰冷了些,好像自暴自棄一樣。」
顧生點點頭笑道:「有一點。但在打理家事就是這種感覺。」
林嶼沒想到大公司的公子工作也要身處漩渦。他張了張嘴想說些安慰的話語卻感到無從說起,最後說:「現在不是開畫廊了嘛。」
顧生冷笑道:「不是為了企業形象和公益的利益,我父親也不會同意我開辦。」他頓了頓嘆口氣道:「也不知能開多久。」
林嶼抬眼看向他,發覺現在的顧生似乎有些憂鬱的。他很驚訝憂鬱這個字眼會與做什麼都成竹在胸的顧生相關聯。顧生總像一棵枝繁葉茂,為人擋風遮雨的樹,很難叫人想像他也有陽光照不到的陰影。
顧生自覺有些失態,他說:「抱歉,怎麼對你說這些。」而後想了想又道:「可能見到你就覺得能安心吧。」
林嶼不知道顧生這些隨口而來的親近話有沒有別的含意,他感到一些和以前不同的委婉要好。
之後顧生又帶林嶼到了收藏室,藏室有三間,隨意掛著一些畫,放著一點些雕塑,不算整潔。顧生解釋說前幾日家裡辦酒會展出一些尚未還原。
林嶼小心地在裡面穿行著,因為看到了幾幅前陣子拍行頗受歡迎的新星藝術家作品,他明白它們的價值。
當林嶼走進裡面最小的一間藏室,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他驚訝地指著那些顧生高中時的藏畫道:「你還留著啊?」
顧生神色柔軟地拿起一個做的很精緻,但又沒什麼特色的雕塑道:「不留著怎麼辦,又沒人買。」他又看向林嶼眼裡滿是笑意:「你以前總說我品味壞,我心裡是不服的。但現在看來好像是這樣。」
顧生走到房間的裡側,有一排大小不一的畫框。他選出幾幅把它們轉過來。
待林嶼上前看清,不禁心跳空落了一拍,好似見到了久未謀面的故人。
「你送我所有的畫我都裱起來了,以前還在老宅的時候就掛在我書房。看到這些就讓我想起高中時代。」顧生用手掃開畫上的灰塵,讓一些靜物畫露了出來。
林嶼看著畫眼眶有些酸。
那時候他送了顧生很多自稱草稿的畫,都是一些很瑣碎的小場景。比如顧生常用的ipod和線式耳機,桌上兩人相疊的考卷,上課傳紙條畫的連環畫。。。都是他們生活時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