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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雕汗顏,心道這半人不妖的東西都被您幹掉了,自然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當然,蠱雕並不覺得沈厭的做法有何不對,蟾蜍人出現時就是帶著殺意來的。如若不然,沈厭也不會察覺到對方並及時喚出蠱雕。
修者之鬥便是如此,沒有什麼奇出不窮的底牌和不厭其煩的試探,修道之人從不輕易結仇,結仇便必然不死不休,要麼你把我斬草除根,要麼我將你殺到不敢投胎轉世,真要鬥起法來,幾乎都是招招斃命地鬥,戲耍和輕視敵人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險,沒人這麼蠢。
這次如果不是沈厭及時且成功喚出無量,被踩爛腦袋的大概就是他了。
誰強誰活,怕死就別上,很殘酷、也很現實的道理。
維持兩尊兇獸的凝現需要耗費大量真氣,沈厭將無量收回,有蠱雕輔助他回去便可,書房因為打鬥破爛了半邊,地面坑坑窪窪,血腥的氣息飄散。
臨走前,沈厭回首看一眼之前放著半塊玉佩的那張桌案,桌子早已成為碎渣,玉質的屏風也看不出原型,沈厭的視線在地上找尋一番,怎麼也找不到那塊玉佩了。
「主人可還有何顧慮?」
「不……無事,走罷。」
強行按壓心中的不安感,沈厭收回目光,他想要趕快回到房間和師兄待在一起,師兄大概還在睡覺,師兄已入破空境,如果沒有蠱雕的協助,沈厭也無法瞞過對方的感知半夜溜出來,師兄醒了嗎?剛才動靜會不會吵醒他?
想著這些問題,那種焦躁感緩緩消失。
然而你,沈厭還未踏出坍塌的門檻,如雷貫耳的呵斥聲便在耳邊炸開:「閣下何人,為何在此??」
「定風鬼書消失了……定風鬼書……此人偷竊了天品法器定風鬼書!!」
沈厭甚至還未弄清發生了什麼事,他走到書房外,滿目的獨淵島護衛便已將他圍困其中,站在外圍的修道者們成群結隊,有的坐於樹梢枝頭,有的立於法器之上,或眯眼或打量,約有九成的目光都帶著滿滿的懷疑與惡意。
而為首者,正是獨淵島島主、人界第一道門的道主——烈休!
啊……沈厭沉吟,原來跟這兒等著我呢。
「這是……沈厭小友?」
烈休撫摸鬢角白髮,滿目不可置信,「怎會是沈厭小友?小友為何在此……」
沈厭無甚表情,環視一圈,道:「方才有賊人來此作惡,我與貴下門客共同對敵,門客前輩以身犯險,當場就義,我自知不敵,卻也做好同那賊人與命相搏,好為門客前輩報仇的準備,未曾想……島主突然趕來,那賊子估計懼怕島主道法無邊,當場便急急逃竄而去了。」
這一番說辭言辭羅密,說的周圍修道者們頗為意動。然而,烈休看沈厭的眼神卻越發深沉起來。
沈厭無心在此久留,拱手道:「晚輩雖資歷尚淺,卻也懂得幾分道理,萬萬不會做出烈道主口中的雞鳴狗盜之事,還請各位前輩、道長以及烈道主知悉。」
烈休幾乎就要為沈厭這一通辯解拍手叫好了,他原以為這跟在無情尊坐下大弟子林殊星身邊的少年不過又是個舔嘴饞牙之流,說幾句好話讓林小友聽了高興,便隨性帶著對方進島看看。
現在看來,這少年看著面冷心重,本質卻還是個頗有腦子且會用腦子的人,也對,如若不然,就算他得到了那驚世之物,恐怕也無福消遣。
「晚輩這便告辭。」
「沈厭小友何故想要如此匆匆離去。」
「烈道主,我已為您指明那賊子方向,您大可不必將我當做敵對之人。更何況,我並不知曉您所說的天品法器所為何物。」
「你不知定風鬼書?」
「不知。」
少年坦蕩的迴蕩讓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