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委屈(第1/3 頁)
卻說劉懷瑾賞花宴上獨自前去婦人堆,走到近前才發現自己連人都叫不出來。
這些婦人都穿金戴銀,她全然分辨不出是哪家夫人。以往她來拜見,都是林姝蔓引著她認人,根本不需自己操心。
可一想到林姝蔓的態度,劉懷瑾忿忿跺腳,自己往婦人堆中專去。
哪知她一進去,那些夫人們眼神嘲弄打在她身上,好像在看不合時宜的小蟲子,看的她全身燒起來,一陣陣羞惱。
更有剛成親的夫人,嘴角一彎譏笑:「這賞花宴可真是落寞了,什麼人都敢出現。」
這些刺耳的話劉懷瑾哪裡不明白,臉唰的緋紅一片,整個人只恨地上沒縫。如此一來,她哪裡還敢多待,也沒知會別人就上了馬車歸家。
路上她越想越委屈。往日裡她跟著林姝蔓,斷然沒人給她臉色瞧,還會對她噓寒問暖,殷切備至。今日這是怎麼了?
她卻沒想,那些夫人訊息最是靈通,素日裡不過是看在廣平候嫡女林姝蔓面子上,給她三分薄面,否則,就劉家這不入流的小官,哪個有功夫理會。
可劉懷瑾不明白,思前想後,最後到怨上了林姝蔓。她不去想自己沒有請帖還要硬闖賞花宴讓人難堪,只將一切怪罪到林姝蔓頭上,如果林姝蔓領著自己,豈不就沒這麼煩事。且今日林姝蔓態度冷淡不同以往,她心裡早就不舒服,此時又將所有事翻騰起來,越想越氣。
待到下車時,眼淚止不住的吧嗒吧嗒掉,撲進周氏懷抱就將今天的委屈哭訴。
周氏聽完連忙一陣安撫,臉上也多了埋怨,「蔓蔓這是如何,懷瑾小孩家家不知事,她就把她撂在一邊麼?」
劉懷玉抿起嘴角,目光複雜,眉頭不由自主蹙起。
他心裡也是煩悶。近來林姝蔓不知為何,不似往日那般黏他,導致他進來連面都見不到。
劉懷瑾抽噎道:「蔓姐姐今日好生冷淡,還不如青青姐對我耐心。」
周氏也皺眉,「我看林姝蔓那身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何必和她家接親,還不如青青,脾氣模樣都沒得挑,還生了乖孫,兒呀……」
「娘!」她話音剛墜地,劉懷玉雙目圓瞪打斷她的話,又一掃屋內奴僕呵斥:「剛才夫人說胡話了,你們什麼都沒聽見!可知道!」
僕役們惶恐點頭。劉懷玉又是一揮手,僕從如雲匆忙下去。
待屋內安靜,劉懷玉才道:「娘,你再幹什麼,青青一事我三令五申不可洩漏,你如今這麼大大咧咧說出來,傳到林家耳朵裡可怎麼辦!」
周氏委屈:「青青是你表妹,又替你生了大兒,我的乖孫孫,是劉家功臣,林家怎敢不容她!林姝蔓不容青青就是善妒!」
劉懷玉聽得腦殼疼。周氏一生中一直以來就是以夫為天,女子若是定了親,就是男方的人家,該遷就男方,若是被退親,更是該找根繩子吊起來,還有什麼顏面。
她用這種思維揣度,只覺得林姝蔓得遷就討好劉家,說是劉懷玉有個庶長子,那也應該寬容大度。
劉懷玉也知道周氏性格,心下煩躁不安。
近日來,林姝蔓不知為何不似往日粘著他,他已經隱隱察覺不妥。他當初費盡心思與林青峰做朋友,進而接近林姝蔓,誘惑她痴迷自己定下婚約,如今婚期臨近,他萬不希望節外生枝擾亂這場婚事。
廣平候一家門第高貴,有了這一家姻親支撐,劉懷玉才能在官場上施展抱負。否則就靠劉家這點根基,在京城這種王孫貴族聚集之地,哪有半點前途。
所以這場親事至關重要,林姝蔓亦尤為重要。而林家高貴,如何能容忍未嫁過去,男方就有庶長子。周氏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即便周青青是自己心愛之人,還誕下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他也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