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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好吃?”蘇密爾一點兒也不知道謙虛,“我的手藝完全沒有問題。”
花公子並不吝惜對他的讚美,但也有些好奇,“你不是波斯人嗎?做的竟然是南方菜。”
“中原的食物味道不錯,喜歡吃就學著做了點兒,不過我最拿手的還是烤羊肉串。”
“羊肉串?”花滿樓並不知道蘇密爾的樣貌,但一想到這人拿著羊肉串揮舞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因為你特別喜歡吃?”
他在“特別”二字上加了重音,微帶了點兒調侃的意味,而蘇密爾好像沒有聽出來,只顧著把離得遠些的盤子推到花滿樓的面前。
“也不是,不過我就是幹這個的嘛,自然做得好些。”
幹這個?烤羊肉串嗎?
花公子停下了夾菜的動作,驚訝地“看”向蘇密爾,“我以為你也是江湖中人……”
他知道蘇密爾的身手很不錯,隨身的那對雙刀離得很遠都能感覺到其中的鋒銳戾氣,還有介紹自己時說過的“明教弟子”的身份……可為什麼會是個烤羊肉串的?太微妙了……
“我當然是。”蘇密爾沒有意識到花公子此時的糾結,在他看來,烤羊肉串和混江湖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衝突。
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花公子更加不理解。
門派擁有一些產業並不稀奇,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位門派弟子、江湖少俠會跑去烤羊肉串。
“那為什麼?”
蘇密爾從碗裡抬起頭,他看上去比花公子還要困惑,“不工作的話,我賺不到錢啊。”
理由相當充分合理。
花公子想了想,覺得並沒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我們都是這樣的。以前我擺攤的那條街上都是各大門派的弟子,做什麼稀奇古怪生意的都有。”
“是大唐的時候?”
“是啊。”一提到大唐,蘇密爾原本輕快的語調便沉了下來,“我跟你說說好嗎?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裡怪不舒服的。”
花滿樓安撫地衝他笑了笑。
突然遭遇那樣的經歷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恢復過來的,他不好主動去詢問,現在蘇密爾自己願意說出來總是件好事。
“好,我聽著。”
然後他就聽到了蘇密爾的故事。
那是一段很平凡的過往,就像蘇密爾本人一樣明快而簡單。
但也正因為這樣,割捨起來才愈發的痛苦。
隱約聽見有水滴到桌子上的聲音,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花滿樓難得有些無措,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輕輕拍了拍異域青年的肩膀。
肩頭傳來的溫暖使蘇密爾慢慢平復了下來,他放鬆了僵硬的身體,向花滿樓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
即使明知道花滿樓看不見自己,他還是以最快地速度抹去了臉上的水痕,順帶垂頭掩飾住通紅的眼角。
“好些了嗎?”
“嗯。”他的聲音還有些啞,因為害怕花滿樓發現剛剛做的丟人事也不敢多說話了。
花滿樓體貼地避開了之前的發現,也再不想說些空洞的話去安慰。
“有什麼事的話,就和我說吧,我也是你的朋友。”
“我明白的,多謝你。”
蘇密爾感激張開手想要抱一抱這個人,但轉念一想,中原人都含蓄得很,大概不太能接受這樣熱情的方式,於是他轉而握住了花滿樓的手,輕輕搖了搖。
這樣的表達方式一點兒也不委婉啊,大慶的中原人明顯是沒有大唐的中原人那樣自由奔放的。
比如一向溫文爾雅的花公子在這之前就從未經歷過有男人直接撲上來抓他的手的情況。
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