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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時的欣喜情緒很快就安定了下來,徐子陵把嶽松引到了糧店後方的一個小屋內,屋子裡被收拾的相當整潔,床榻上的被褥還沒有來得及鋪好,而從桌子上的筆墨字跡來看,這裡應該就是他的居所了。
“我現在被老師外派到這間糧店處理事務,平日裡就住在這裡,每十天一次回府聽講,前天才剛剛聽完老師講經,佈置的作業還沒有寫完呢!”發現嶽松拿起了他桌子上的書稿,徐子陵便在旁邊笑著解釋道,言語之中頗為自豪。
嶽松把那些散亂的手稿和一個裝訂好的小冊子拿起來翻了幾頁,有些驚訝的發現這分明是一本論語,書上的字跡完全是手抄下來的,字跡工整,法度嚴謹,而在修習過武功的人眼中,書寫者將自己的精氣神融匯其中,筆畫走勢之間隱約有一種武功蘊含其中,實在是非常有價值的一份書稿。
拿起這本小冊子揚了揚,嶽松問道:“這本論語就是你的那位老師給你的?真是相當不錯的一本書!”
徐子陵也笑著點了點頭,自豪的說道:“老爹,我拜的那位老師可是一代大儒王通王夫子,而且他也很器重我,把他自己早年手抄的這本論語送給了我,先讓我從最基礎的開始看起,之後再慢慢傳授我其他儒門精義。”
大儒王通?嶽松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隋末時期的大儒他就知道一個孔穎達,那人是孔家正宗後人,現在應該隱居在滎陽附近,在滎陽城的時候倒是聽說過他的名字,至於這位大儒王通就當真不知道了。
徐子陵也清楚嶽松對這些知名人物可能不太瞭解,便出言解釋了這位大儒的來歷。
大儒王通以學養論,天下無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論,亦隱然躋身於翟讓、竇建德、杜伏威、歐陽希夷,以及四閥之主那一級數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歲成名後便從不與人動手。棄武從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講學,且著作甚豐。最為人樂道者莫如他仿《春秋》著《元經》,仿《論語》成《中說》,自言其志曰:“吾於天下無去也,無從也,惟道之從”。
“當時我察覺到闢塵妖道的陰謀,趁著他要把我帶到邙山裡時找了個機會逃跑,那個地方山林密佈,但是又有一堆妖道的黨羽在那裡搜尋,我就故意反其道而行不向北逃走,而是重新返回洛陽城中。”
回憶著過去的經歷,徐子陵也在感慨自己當時怎麼會如此好運。
“當時洛陽城內也有不少人要找我,我就偽裝成了一個雜役混進了王通老師的府邸裡。王師在洛陽城裡非常受人尊崇,也沒有人敢去搜查他的府邸,我就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呆了一個月,直到有一次偷聽王師給他的其他弟子們上課的時候被他發現,然後考校了我一番之後就告訴我可以一起聽講,並且把這個小冊子也送給我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連徐子陵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當時只是一個雜役的身份,在王府之中可以算得上是處於最低下的位置,如果不是有武功在身的話,甚至沒有機會能靠近講學的經堂,那位大儒不但沒有責怪自己,反而允許他繼續跟隨學習,這也讓徐子陵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情。
嶽松聽完之後倒是覺得很正常,這位大儒王通既然是足以和四大閥主相提並論的武功高手,那麼察覺到徐子陵的潛力也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至於徐子陵本身受人追殺的身份,對他這個層次的人物來說也算不上什麼。
當然,最重要的是徐子陵給人的感覺便是一塊可堪雕琢的璞玉,擁有足夠的價值去讓人給他投資,而且他又擁有相當好的皮相,無論男女,在看到他之後都很容易生出好感。在多種原因的共同作用下,王通願意庇護他也就不足為奇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聊的事,主要內容當然還是要和寇仲有關。在得知李密痛下殺手的時候,徐子陵的臉上明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