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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蓮兒總是不願學,怕吃苦,可如今倒是勤奮。」南駙馬感慨。
程雅公主瞥了他一眼:「那還不是你寵著她,看不得她受苦?」
南駙馬十分委屈:「她第一次受傷的時候,是誰親自挑了上好的藥送到門口,又為了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而改為讓下人給她送進去的?」
「你說什麼?」程雅公主橫了他一眼,南駙馬立刻偃旗息鼓,「我什麼都沒說。」
吹虞自然不敢和南蓮過招,不過待南蓮的身子真的好了,她便到了駱府門前走了一趟。她也不進去,也不讓人稟報,只是在門前靜靜地看了一整日。
她是被祖父祖母養大的,還有兄長與她相依為命。哪怕她成了南蓮,可她的心裡也依舊割捨不下真正有感情的家人。想到前世受南家的牽連而死的駱家滿門,她把心一橫,離開了駱家。
她不再是駱棋嬌,她是南蓮。
駱棋嬌的身份幫不上她的忙,只有南蓮的身份,才能讓她復仇,才能讓她,護那個人周全!
狠下心割捨了過去,和情感上的至親告別,南蓮又去了原府一趟。
「爹,你說我背出《孟子》就讓我上街玩的!」原府的門口傳來一把稚嫩的聲音。
南蓮看見那從原府門前跨出去的小身影,下意識地往前走出了一步。可她猛然想起什麼,又退了回去,站在樹後不發一言地看著。
尚且只有十二歲的原竟還未能成人,半長不短的頭髮便簡單地辮成辮子又擱在帽子裡,而她的身邊跟著年輕的原燁和蠻橫的原勵。
「爹這不就帶你們上街了?!」原燁笑說。
原竟撇了撇嘴看著原勵:「我才不想跟爹和大哥一起出去呢!」
「你以為我想跟你一起出去麼?!」原勵兇道。
原燁呵斥了倆人一番,又威脅他們若是再吵架,便不許他們出門。倆人這才乖乖地閉嘴,跟著原燁,朝著熱鬧的街市走去。
「郡主,下雪了。」吹虞提醒道。
南蓮回過神來,抬頭看著漸漸昏暗的天色,以及那慢慢飄落的薄雪。旋即轉身回到轎子裡:「回吧!」
南蓮這一回,便是四年。
這四年裡,她不僅勤學武功,還從程雅公主的手中討得了「翎煙」的部分職權,開始動手將棋子佈置在京師之中。
只是京師這還不夠,她要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不管是濮陽還是開封,亦或是原竟會遇到的那個女人的故鄉……平遙縣。
程雅公主一開始並沒想過要將職權交給她,畢竟她覺得南蓮還年輕。可是南蓮似乎自那一病便變了性子似的,不僅不會叫苦叫累、躲著不肯練功,反而勤加練功,又從不喊苦。
一番考校之後,南駙馬認為「翎煙」遲早都要交到南蓮的手中,只是讓她取得部分職權而已,正好可以當作歷事,讓她歷練一番。程雅公主這才決定將「翎煙」的部分職權交給她。
不過,已經二十歲的南蓮,遲遲未曾定下親事,這讓南駙馬和程雅公主有些著急。
求娶南蓮的人自五年前,南蓮剛及笄時便有了。不過那時候南駙馬和程雅公主捨不得這唯一的孩子,想讓她在他們身邊呆久一些,所以遲遲沒有為她說下一門親事。
這四年來,南蓮又因為要接管「翎煙」的事情,一直拒絕父母為她說親,同時也不忘打感情牌,說捨不得爹孃。南駙馬夫婦便被她說動了,更加捨不得讓她嫁出去。
正當程雅公主和南駙馬商量著要給南蓮說親時,南蓮卻在吹虞的耳中聽說了原竟被張晉厚射傷了腿一事。她的眼中一冷,當即吩咐道:「安排轎子,出府!」
在趕往原府的路上,南蓮只覺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糟糕,她擰眉,冰冷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