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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妨。&rdo;錢琛卻笑著搖了搖頭。&ldo;你說是章紀要他去?&rdo;
&ldo;是啊。&rdo;
錢琛呵呵笑道:&ldo;我聽說太子爺最近的一些事情已被人吹風吹到了皇上耳邊,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大怒呢,拿別的事發作太子爺,說他荒唐透頂,不以身作則,反而帶壞臣工,嘿嘿,話中有話啊。章大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兄,今番這場怒氣,只怕就是衝著這事呢。&rdo;
江從鸞微微一驚:&ldo;那……如此說來,小樓送過去了,只怕也是個死吧?&rdo;
&ldo;他不敢。&rdo;錢琛輕笑。&ldo;這是武王爺送來要懲治的人,他不敢私自處死他的。雖說他是右相,一品重臣,太子也十分倚重,弄死一個戲子、小官,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不過,到底礙著大皇子的面子,我諒他也不會這麼魯莽。&rdo;
&ldo;那……他要我們送小樓到他府上去呢。&rdo;江從鸞有些不解了。
錢琛卻笑著搖頭:&ldo;他也只能這樣做,將這孩子拘在自己府中,也算是斷了太子爺的念想吧。&rdo;
&ldo;哦,我明白了。&rdo;江從鸞伸手去探了探寧覺非的額頭,看著錢琛道。&ldo;錢爺,小樓這傷,只怕要將養幾天才會好,就不能侍候您了。&rdo;
錢琛笑著,卻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在他耳邊輕笑:&ldo;沒關係,有你也是一樣。&rdo;
江從鸞卻嘻嘻笑著,輕輕地滑脫了出來:&ldo;錢爺,從鸞已經老了,我這裡可有的是漂亮孩子,一定好好侍候你。&rdo;
錢琛卻正經了一點,輕輕嘆了口氣:&ldo;從鸞,我們相識有十年了吧?你知道我不好這個,咱們去你屋裡喝杯茶吧。&rdo;
&ldo;是,錢爺。&rdo;江從鸞低了低頭,溫順地笑著,與他一起出了門。
這一次的傷,寧覺非養了八、九天才逐漸好轉。不過,到第三天,他會每天夜裡強撐著起身,練習走路,然後在白天的時候一直躺著,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睡。江從鸞看得出他傷得很重,也不去逼他。
這段時間裡,醇王淳王朝卻經常過來。他恆常穿著貴公子的文衫,也不說身份,只帶了一個隨從,便瀟瀟灑灑地走進來,對寧覺非說道:&ldo;小樓,我來看看你。&rdo;暮色中,他的眉目之間總是笑意。
不知不覺間,秋已深了,窗外總是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寒氣一縷一縷地鑽進來,將屋裡的香氣沖淡,衝散,使屋裡很是清慡怡人,一點也不像是小官的屋子。
淳于朝喜歡陪著他吃晚飯。當他起不來床的時候,淳于朝就邊在桌上吃著自己點的精緻佳餚邊看著一姐餵他吃,卻也津津有味。等他能起來的時候,淳于朝便硬要拉他同桌,口裡說著閒話,大部分卻是戲文。他懶得聽,只是沉默地吃著,不發一言。
偶爾,淳于朝會笑著央求:&ldo;小樓,你給我唱一段好嗎?&rdo;
他會幹脆地道:&ldo;不會。&rdo;
淳于朝看著他那冷冰冰的精緻眉眼,只是好脾氣地笑著,一點也不惱。
等到他全身的傷口結了痂之後,章紀到底還是派人來將他強行帶走了。江從鸞十分無奈,卻也不攔,只是對著在廳角守著的武王府侍衛聳了聳肩,以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那兩個侍衛自然也不敢亂攔右相府派來的兵丁,只好跑回武王府中報信。
寧覺非被安置在右相府中的一個角落裡,管事來警告他不得隨便出院子,便沒再理會他。
這院子雖然小,卻很清雅素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