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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伸手將人一把攬到懷裡,淡淡道:“睡吧。”
傅清城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低下頭,額頭抵上賀庭歌下巴,輕聲呢喃一句:“謝謝。”
“以後不要再來了,安心做你的事。”賀庭歌攬著傅清城的手鬆了松,好讓懷裡的人找個舒服 的位置,接著輕聲說:“翠谷梨園已經沒有了,怕冷就找個暖和的地方待著,呆不住,也不要往冷的地方跑了,我不知道你忙什麼,但,最起碼,不要讓我在千里之外擔心。”
傅清城靜靜的聽著他說,輕笑了一聲,悶悶道:“說完了?”氣息噴在賀庭歌脖頸上,癢癢的。
“沒有。”賀庭歌看著窗外:“說不完的,就是懶得不想說了。”
“你擔心我死了,沒人保佑你?”傅清城記起曾經賀庭歌說過的話,笑道。
“恩,知道就好。”賀庭歌唇角勾了勾:“雖然我不信這些,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穆嵐說的那個紫薇星,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會受傷。”
傅清城安靜了半晌,黑夜裡,他看不清賀庭歌的面容,只是那個輪廓,卻深深印在心裡。終究是嘆了一口氣,故作輕鬆道:“不要小看為叔,我不會躲在你背後的。”
“恩,你與我並肩。”賀庭歌鼻尖蹭了蹭傅清城額頭,輕聲道。
傅清城笑了笑,閉上眼睛,漸漸暖和起來的身體氾濫起睡意,恍惚中他聽到賀庭歌叫了他的名字,他含含糊糊的呢喃著恩了一聲:“要叫小師叔。。。。。。”
“恩,小師叔。”賀庭歌淡淡笑了笑,輕聲應和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傅清城開始依賴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這個少年心生留戀,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兩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從兩年前柔然大敗之後,雖然偶爾還是有不大不小的戰役,但都被一一擺平,賀庭歌和海堂的名字,漸漸開始頻繁的出現在邊關之外各個勢力的視線中。海堂也從一開始的咋咋呼呼,吊兒郎當,開始變得沉穩,只是偶爾兩個人在一塊的時候,還是會露出一些本性來。
臨月關的井渠在兩年前建好,軍隊和居民再也不用擔心水的問題,自給自足,少了很多麻煩。賀淵親自來看過,也是叫好,索性賀庭歌也不回去雁門關,直接駐守在這裡。
另外,臨月關地處絲綢通商路附近,現在又有水源,大多數的商貿經過這裡,都會停下來休整,漸漸的,臨月關後建起一座城,部分商人看準商機在這裡紮了根,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座座繁茂的商城,其中中原和西域文化結合,還有大量胡族也參與,風俗各異,更加促進絲綢之路的流通。人們就地取名叫臨月城。
當年賀庭歌不難查處向柔然提供情報的人,但是,卻是不動聲色的處理了,李戚依然是守在臨月關的將軍,曹任遠回到雁門關,李戚是唯一的首將,但是,他對賀庭歌卻再也沒有一開始的成見,誰也不知道他和賀庭歌之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李戚對賀庭歌幾乎唯命是從。
皇帝一直沒有過問過這裡的情況,賀淵也在沒有說過什麼,但是,賀庭歌卻覺得賀淵兩年來,老了很多,彷彿過了十幾二十年的感覺。
可能是賀蘭兒死了的緣故吧。他看著天上的圓月,沉沉吐了一口氣,他真的怕賀淵會出兵造反,畢竟她是無辜的。但是,賀淵除了愈加蒼老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眺望著城樓下的臨月城,燈火闌珊,兩年來,他已經不再是將士們眼裡的小王爺了,雖然稱呼沒變,但看他的目光,早就不再是當初的懷疑和不信任,而是一種敬仰和崇拜。
淡淡笑了笑,他多少歲了?二十七?還是。。。。。。十八?他都忘了,俊朗的外表越來越像當時的自己,兩年又躥出一大截的身高,銀色鎧甲已經留下的多年來的血鏽和磨痕。海堂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