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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她中午好好休息了一下,恢復了些精力。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和夏家人對上了,雖然對方不知道自己身份,但有必要替母親教訓一下這個討厭小子。
課題出來了,要求以「動物」為主題,任意創作色彩作品。
吳她沒有輕敵,選擇用和毛筆最相似的水粉筆,畫自己擅長的領域。
考慮到時間有限,她決定只畫一顆虎頭。
夏予劍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畫的時候,吳她還在閉眼構圖。
媽媽教過,畫虎難在畫骨,要做到形神兼備,首先腦海里要有它完整立體的樣子。
幾分鐘後,一個張嘴咆哮的虎頭形象在吳她腦海里成了型。
沾色,提筆,千百遍練習過的樣子。
吳她眼睛閃爍著自信,她要讓那隻老虎咆哮在眼前這張紙上。
時間流逝。
自然暈開的水溶性顏料撐起骨骼的框架,留下獨有的毛髮質感;
虎鬚,尖牙,紅舌,各種細節隨筆而上,線條流暢又不失張揚;
老虎凝眸長嘯,隨著最後點上的虎眼,一頭彷彿要撲出畫紙開口撕咬的老虎,躍然紙上。
「時間到,把你們的畫擺到前面,統一講評。」
吳她滿意地收了筆,夏予劍下午坐的離她有點遠,不知那傢伙畫成什麼樣子。
講評牆成了一次大型動物集會,大家畫了飛鳥,山羊,小鹿,烏龜,野豬····
但那個畫了盒章魚小丸子的同學就過分了吧····
牆上的畫雖多,但誰都不能從那張老虎頭像上移開眼睛。
那老虎畫的威風霸氣,雖只是畫,卻彷彿能聽到它開口吼出氣吞山河的氣勢。
「這誰畫的,也畫的太好了吧?」
「肯定是司華年或者夏予劍畫的吧,咱肯定比不過。」
夏予劍表情不太好,他和那隻老虎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久,他不願承認,自己畫不到這個水平。
「司華年,老虎畫的不錯嘛,沒少偷著練吧。」夏予劍酸道。
司華年可是在吳她旁邊有幸欣賞過老虎誕生的全程的,她看熱鬧般地好笑道,「不是我畫的哦,我畫的是那隻小貓。」
夏予劍表情一凜,這畫室除了司華年,還有誰比自己畫的好?
難道說?!他一臉不可置信。
講評環節,老虎頭像不出意外地拿了最高分,夏予劍繃著臉,抱著最後一絲僥倖,等著看最後收作品的時候,是誰把那副畫拿走。
有一長發身影,步履輕盈上前,把架子上的老虎像穩穩取下,抱在懷裡,回頭,是夏予劍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臉。
「夏哥,怎麼辦,真要叫她爸爸?」
「滾!」
夏予劍大力踢開一個擋路的水瓶,一個人怒氣沖沖地走了。
吳她倒沒想真聽他叫爸爸,那樣她和夏予劍原本就非常尷尬的家庭關係,不就更加「雪上加霜」了,只希望這人以後離自己越遠越好。
「真厲害!」司華年眼裡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吳她有點不好意思,謙虛說,「沒有啦,運氣好,剛好畫我擅長的部分。」
「你剛剛用的好像不全是水彩的技法···」
「嗯,用了傳統的工筆畫筆法。」
「好看,有機會教我好不好?」
「沒有沒有,互相學習。」
深夜,微寒。
萬家燈火都盡數熄了,一排打烊的店鋪,只剩下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徹夜不寐。
吳她穿著紅綠相間的員工制服,一趟趟把新到的商品搬到店裡,再擺上貨架。
收銀區坐著一個40歲上下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