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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巷道里靜得出奇,能極其清晰地聽到兩人因為長時間奔跑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盛酒梨後背貼著冰冷的牆面,雙腳往後挪了幾厘米,腳跟就抵在了牆壁上,退無可退,她收著手臂又抱緊袋子幾分,利用袋子裡的東西強壓住不停起伏震動的胸膛,她快速抬頭看徐晉淵一眼,又淡定地低下去,盯著灰撲撲的水泥地面聲如蚊訥道:「謝」
沒等她道一個完整的謝,徐晉淵忽然掐住了她的脖頸,但沒怎麼用勁兒。
盛酒梨渾身的神經還是本能地緊繃起來,由於有些不明所以,手指扣得懷裡的塑膠袋滋滋作響。
在這般悄然靜謐的黑夜之中,一舉一動都會被無形放大。
徐晉淵的眼神摻了些許意味難明,不過片刻,他頑劣地扯掉盛酒梨的帽子,隨後傾身壓下來,借著周圍晦暗的光線捧起她的臉,迫使她跟他對視。
突然近距離的靠近,讓盛酒梨有些無所適從,今早燙耳朵的那種感覺又發生了。
徐晉淵倒是肆無忌憚,掰著她的臉左看看右瞧瞧,好像覺得不怎麼夠,徐晉淵又撩開她的狗啃劉海,將她五官的每一分每一寸打量得極其仔細。
盛酒梨軟軟地沒有抗拒,緊抿著唇不出聲,隨徐晉淵擺弄。
她在沒有任何道理章程、惡劣且不見陽光的環境下生活了十七年,從小就見過或是遭遇著許許多多的惡意和黑暗,被迫世故被迫識人此時此刻在她當下的潛意識裡,眼前這個男生是非常危險的,她不能再繼續靠近。
可是她又能感覺得到,他並沒有想真正地傷害她。
半晌過去。
徐晉淵這才看完,衣兜裡的手機應時響了起來,徐晉淵鬆開她的臉,轉身走出了窄巷。
外面的路邊停著一輛賓士轎車,後門是敞開的,剛才那個高壯的就站在旁側恭敬等候。
徐晉淵坐進車裡,司機大叔關上門後便把車開走了。
少年像是一道恣睢肆意的龍捲風,出現得快,消失的也快。
盛酒梨呆呆地愣在原地,許久,她才從窄巷裡出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回家。
入了夜的鯉魚巷單位小區特別接地氣,路燈壞了好幾盞沒來得及修繕,也不耽誤老人們結伴出來在小區裡散步消食,剛翻新過的公共健身區熱鬧非常,有利用器材伸展鍛鍊筋骨的,也有沉迷跳廣場舞的,老大爺們就團團圍在隔壁的石桌邊,一面聽著音樂一面下象棋。
盛酒梨住的那棟樓離公共區域有些遠,便不算很吵鬧,她開門進家的時候,李懷均正在廚房裡忙活。
客廳裡滿滿地瀰漫著飯菜的濃鬱香氣,沒有摻雜別的刺鼻味道。
盛酒梨一聞就知道張曉國沒有回來,她換了拖鞋,打算先回一趟房間再出來,走到門口就聽見李懷均在叫她。
「梨梨,先不著急回房間做作業,我炒完這個菜就可以吃飯了,梨梨,你的頭髮」
盛酒梨語氣平平應了一聲,沒說別的就擰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李懷均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劃過,想多問一嘴時,鍋裡的菜起了些糊味,她忙抄起鍋鏟繼續翻炒。
東西都放在床上後,盛酒梨隨便薅了兩把頭髮,看著沒那麼凌亂了就拉上門出來,去餐桌那邊幫忙拿碗筷。
今晚李懷均多做了兩個菜,桌上還擺了盒甜品,盛酒梨有留意到包裝盒上印著「tiffany」的英文。
李懷均關掉煤氣,端著一盤熱騰騰的糖醋排骨從廚房裡走過來,精氣神比昨晚好了很多,額角的腫塊已經完全消散。
「那個是今天我去面試的那家女主人送的,說是當見面禮,要我明天一早就過去上班,」見盛酒梨有注意甜品,李懷均把排骨放在盛酒梨那邊就解釋說道,「一會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