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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好！&rdo;她低頭看著地面。

營業員又為這件西服配了長褲、襯衫、領帶，她沒要費一點心，只需點頭或搖頭。結帳出來，他手中拎滿了紙袋，還騰著一隻手去牽她。上了車，沒有急於開車。半暗之中，他扳過她的肩：&ldo;為什麼不問？&rdo;

&ldo;和我又沒關係，幹嗎問？&rdo;她平靜地反問。

&ldo;我以後是你的最高上司，沒關係嗎？&rdo;他揚揚眉，像有點苦惱，&ldo;原來接任的總經理是董事長前妻的侄子，我以前沒想法，可是你把我的整個身心全佔去了，我實在被折磨到不行，只好決定向你靠攏。我好歹是個總工，平級調動就該是總經理。好不容易在春節前攻關成功，才把這位置搶了過來。感動嗎？&rdo;

&ldo;你這麼用心良苦，把我調去總公司不是更省事？&rdo;

&ldo;我有這樣想過，可是你媽媽剛動過大手術，還在康復期，調你去北京太自私了，算了，還是我來妥協吧！&rdo;

好一副深明大義的口吻，她嘲諷地一笑，並不完全信他的話，但說沒有一點感動那也很假。

她說為什麼不回北京上班呢，原來是埋了這樣一枚炸彈。

&ldo;不過，你的工作不能有一點懈怠，作為總經理，對所有的職員是一視同仁，決不假公濟私。&rdo;他又說道。

&ldo;去你的，誰想沾你的光？&rdo;她噗地笑出聲。

&ldo;該沾的時候就沾吧！&rdo;他湊近她 的臉，細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ldo;真沒有生氣？&rdo;

&ldo;你工作調動，我氣什麼？&rdo;

&ldo;陶濤，總經理也就是個職務，一任就是四年，其間要好好表現才有可能連任，如果表現一般，我可能還得去做我的工程師。所有，你別把頭仰那麼高，平視我就好。&rdo;

&ldo;知道啦！快開車，都十點了。&rdo;

他含笑用力抱了抱她，輕輕貼了貼她的臉頰。

剪綵結束，領導和嘉賓們區酒店開新聞發布會，然後是酒會，觀禮的職員凍得鼻子通紅跑回辦公室取暖。

龍嘯作為中層領導，也去酒店了。頭不在，其他人也不想做事，喝喝茶，天南海北地亂聊。聊著就聊到了曾智華和左修然。聊完，一致感嘆：官場險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左老師這回馬槍殺得可真夠狠。

飛飛幸災樂禍地說道：&ldo;當初，曾琪像花痴似的追著左老師，一直追到北京，現在知道是左老師把她爹給整下去，怕是要哭倒長城了。&rdo;

&ldo;要說左老師，不，左經理這人城府很深的。&rdo;一個同事看了看外面，低聲說道。

另外兩個男同事點點頭：&ldo;之前，他一點口風都沒露，我們給他送行時，還哭得淚汪汪的。估計曾智華要恨死他了。&rdo;

&ldo;恨他有什麼用，你自己把屁股擦擦乾淨不就好了，人家有證有實。&rdo;

&ldo;我喜歡左老師做總經理，他和我們最熟，以後對技術部一定會格外照顧。&rdo;飛飛說道。

&ldo;照你這樣說，那陶濤很快就要升職嘍，她可是他的助手。呃，陶濤呢？&rdo;

陶濤不在位置上。

陶濤沒走遠，就在走廊上接電話，是葉少寧的。

&ldo;我要去杜拜了，泰華公司在那邊中了個標，我英文不錯，讓我過去負責，工期兩年，下個月出發。&rdo;

她握著話筒，很久都說不出話。葉少寧是她的常客，初一那晚她直接拒絕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