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醒了？頭髮亂得跟鳥窩似的。”王俊凱把碗碟放在餐桌上，伸手理了理王源的頭髮。

“小凱……”

“嗯？”

“對不起，我今天起晚了，沒陪你看日出……”王源低下頭絞著衣角。

“笨蛋，”王俊凱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腦門，笑道，“早就料到你起不來，好了快去刷牙洗臉，趁熱吃早餐。”

王源自然看出來他眼裡的失望，他們瞭解對方就跟了解自己一樣。

不行，得想辦法補救。

在這之前千萬不要惹他生氣。

王源暗暗下了決心，只不過……

“哎呀小凱你以後可以當家庭煮夫了，求蹭飯~~”一遇到好吃的就毫無形象和原則的王二源同學絲毫沒有意識到對面王俊凱的怨氣。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了！

從剛坐下來王源就開始絮絮叨叨，王俊凱表示你可以吵但不能在吃飯的時候吵，全程冷臉不接話，慢半拍的王源終於意識到氣氛有點不對，馬上換上撒嬌的語氣：“小凱你昨天的話算不算數？”

“什麼？”

“去畫畫呀。”

“哦，算的。”

“那我們下午去吧。”

“好。”

王俊凱的態度有些冷淡，吃完後把自己的碗洗了就去看書了，王源無辜地眨了眨眼，又舀了一碗粥。

上午的補習效果還不錯，很多知識點提了一提王源就懂了，照這樣下去考進本校高中部應該沒問題了，想到這裡王俊凱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答應騎腳踏車搭王源去城郊。

午後陽光正好。

“誒誒小凱原來城郊有個孤兒院的嗎？”坐在腳踏車後座上的王源揹著一個畫夾，抱著一塊畫板，探頭探腦地問。

“是啊，上次來的時候太黑你沒注意到吧。——前面有點陡，抱緊我。”

“啊？哦。”王源臉一紅，騰出一隻手摟住王俊凱的腰，低頭看著兩人一車的影子從乾燥的土地上快速掠過。初夏的風把少年的白衫吹得鼓鼓的，王源看見了飛揚的塵土，以及古老的樹影，遠處地平線上的光，像是沒有盡頭的只有他們兩個一起走的路。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腦袋輕輕靠在王俊凱的背上。王俊凱沒什麼反應，穩穩當當地穿行在光影裡。

把車放在一棵高大的樹下，濃厚的枝葉把陽光切成一縷一縷，兩人就在樹蔭裡打稿上色，淺淺化開的綠色凝固在流動的時光裡，藍天白雲便是最美麗最純粹的風景。

放下畫筆的時候王源走了一會兒神，後來發現自己一直盯著王俊凱的側臉，立馬轉移視線，換了一張畫紙，王俊凱專注於顏色的深淺和層次感，沒有發現王源的不自然和他悄悄紅起來的耳根。

儘管只是初夏，但氣溫明顯不低，沒風的時候就像個蒸爐。王俊凱的額頭和鼻尖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隨意地用手背一擦，想起王源絲毫沒有抱怨天氣，不禁感到奇怪，偏過頭看了看王源若無其事的認真的表情，露出了小虎牙，又接著在白紙上塗抹。

過了有多久呢，應該是很久很久，兩個人就算不說話，也能在一起待一整個下午——王源突然抬頭興奮地指著遠方：“小凱你看！”

王俊凱被他嚇了一跳，一抬頭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日落。

滾滾玫瑰色的雲朵蔓延到天邊，泛著淡淡的紫紅，太陽的光輝不再刺眼，而是像調勻了的紅顏料，鮮亮明媚，奪人心魄。

“我查過資料啦，這裡看日落很美。”王源笑著對發愣的王俊凱說，“算是補償沒和你看日出的遺憾吧，不過下次我會爭取早點的。”

“源源……”王俊凱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睛裡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