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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從衣箱裡取出又一套嶄新的衣裙捧來,伺候餘魚更衣時,忍不住的和餘魚低語。
「姑娘,這世子到底準備多少套新衣,每次見客穿的都不一樣。」
餘魚也不知。
她從踏入楚國公府那一天起,所有的衣物飾品都是裴深一手操辦,收納的防潮衣箱,就是滿滿三大箱。金銀玉器,更是裝滿了大大一口妝奩盒。
且這一套套衣裙,單布料就是尋常人家難以見到的稀有,更別提上面精美的刺繡,串著的珍珠金線。說是每一套都價值不菲,也不為過。
這般大手筆,著實讓之前沒有見識過的小蓮震驚萬分。
餘魚早在剛被裴深撿回來時,就已經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感覺,他是一個在她身上不吝錢財的人。
看病吃藥,住客棧,找人伺候,零花錢,為了她專門套了個馬車。
三個多月下來,餘魚早就習慣了裴深在『養』她這方面的大方。
之前也沒有穿過什麼多漂亮的衣服,被裴深養著,天天都能穿好看的衣服,到底是小女孩兒家,對此滿心歡喜。
新的一套是偏藕色的高腰襦裙,與之前的窄袖不同,今日的,卻是廣袖。
這般打扮,稍顯端莊又文靜。
廊橋足有一丈寬,十丈長,左右設有圍欄排座,每隔二十步,就有一張鋪著棉布的木桌。
五月過半,荷葉連連,偌大的廊橋四處挽著垂紗,微風清徐,卷著的是姨娘丫鬟們身上撲來的胭脂香。
餘魚和小蓮並不認識路,還是裴深專門留下的一個得體的嬤嬤領路而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一塵院的丫鬟,手捧託盤,上覆紅綢。
她提裙踏上廊橋,遠處垂紗那兒,坐著幾位風姿綽約的女子,細聲細語的笑聲,隱隱傳來。
「丁姑娘來了?快快請來。」
三位姨娘年約三十,笑吟吟地抬手招呼,讓丫鬟僕婦前來相迎。
張嬤嬤跟在餘魚的身後,小聲提點。
「頭上簪著水玉翡翠簪的,是孫姨娘。穿藍裙的,是趙姨娘。搖扇子的那一位,是袁姨娘。」
餘魚上前,依著張嬤嬤教的,微微躬了躬身。
「三位姨娘安。」
「丁姑娘好,」第一個說話的是孫姨娘,她看著一團和氣,笑吟吟牽著餘魚坐下了,慢聲細語地,「前些日子得知姑娘遠道而來,還沒見著,姑娘就病了。我這心裡頭也焦急,本想去見見姑娘,就怕反而惹姑娘受涼。只能等到今日相見。這不,我給姑娘準備了一串菩提珠,願菩薩保佑姑娘身體康健。」
「多謝孫姨娘。」
餘魚記得裴深的提醒,只要是姨娘給她的東西,收著就是。
少說話,多聽。
她乖順地模樣讓另外一個柳梢眉的姨娘捂嘴笑著。
「早聽說丁姑娘生得好,讓我們世子一見傾心。讓我仔細瞧瞧,丁姑娘果然生得惹人憐愛,把我那三丫頭都比下去了。」
「姑娘如此姿容,我這兒倒是有一支玉簪,配得上姑娘。」
趙姨娘從丫鬟手裡拿過一個小盒,開啟來遞給餘魚。
「聽聞姑娘年前及笄,配這隻簪子,倒是合適。」
趙姨娘說的是原本的丁柔姑娘,去年底剛滿了十五。比餘魚要年長大半歲。
餘魚接過白玉簪,一視同仁道了謝。
「丁姑娘,」袁姨娘搖著扇子,上挑眼打量著她,「我也就是手上有點過得去的手藝,早先知道姑娘要來,給姑娘繡了一個扇面。」
丫鬟捧來一支團扇,幾乎透明無絲,前後雙面繡,一面是喜鵲登枝,一面是冬雪紅梅。
餘魚見了就喜歡,收下笑吟吟道了謝。
她身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