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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落魄的街頭,遇到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傢伙。然後,被他的舉動逗樂了。不,大概是治癒了。呵,自己也夠奇怪的……
“我們是朋友了,來。”對方朝他伸出一隻手,一隻佈滿了繭的粗糙的手。
“為什麼?”
“不覺得我們同病相憐嗎?”
“同病……”
從來沒有人說過那樣的話。他想,大概自己是被那個男人過於炙熱而單純的笑容所感染了,才會像個傻帽一般地回應了他,同樣伸出了手去。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要賜給那個傢伙力量,或許在他心裡,那樣的笑容,如果死去了,便不會再重生了。
跟著他遠航,成為一方海域的霸主,這是他幾乎從未想象過的日子。成為一個平凡的人類,哼,這樣的下場似乎對一個神仙來說太過墮落,但為什麼自己也不感到遺憾呢?
那些想要遊戲人間的枉言,好像漸漸在那些日子裡被自己遺忘了。
頭頂是蔚藍的天空,腳下是湛藍的海域。還有什麼比這更暢快、更自由的呢?多年後他躺在甲板上,依舊會想起那個落魄的巷口,兩個男人淋著大雨在那裡沒心沒肺地大笑。
“我叫鬼刀。”
“我叫……”
記憶在一聲刺耳的撕裂聲中,被統統湮入了黑暗。
我看著十三號的身體被維希撕成了碎片。然後我的右手冒起一股黑色的煙,那塊原石被子彈射穿,很快變成了粉末。
原石被毀了,十三號的靈魂化作了一縷菸灰。隨著最後的一陣爆裂之聲,露臺的半圓形露臺終於經受不了猛烈的撞擊,沿著一個光滑的橫切面半路折斷。
碎石墜落下去。
我看到星樊一手扶著七月,另一手抱著昏迷的維希站在被毀的露臺內,一雙灰色的眼睛出神地凝視著我,流轉的光暈掩飾著他複雜的心境。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對著他大喊:“星樊,我沒事!”
那個時候,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透明的光。
星樊,他流淚了。
這場生日宴會上的鬧劇終於在並不圓滿的處理下被擺平了。賓客們只是暫時受困,並沒有人員傷亡。燕尾服妥善處理了接下去的善後事宜,總之,除了那個被毀的露臺和幾處破裂的牆壁,這場關乎到暮隱家族,甚至整個黑道生死存亡的戰役,在第二天朝陽重新升起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提起。
風中混雜著一股悶熱的氣息。
沒過多少日子,山莊的周圍已經開始隱約地傳來了蟬鳴聲。
我左臂下的紅色印記完全消失了。可能是因為失去了原石,我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類。每天早上醒來檢視自己身上的變化,十三號臨消亡前的聲音總會時常出現在耳畔。
我會死嗎?
這個問題我每天都在問自己。只不過連續持續了一段日子後,我發現自己壓根就沒半點問題。之後,我便順理成章地將自己的生死大事置之度外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溫暖的床榻上。之前的那些,彷彿只是一場未醒的夢。從小鎮被洗劫,然後流浪,再然後被星樊撿回家,那些經歷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好像只是在夢境中才發生的事。
不過,夢境過後,我依然留在這個家,開始過起了小市民的平凡生活。
整天被燕尾服呼來喝去,雖然他對我的稱呼已經很有禮貌地轉變成“笑夫人”,但我每次聽到的時候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這稱呼,生生把我叫老了二十歲。
家裡的每個人都開始各歸各位。星樊開始外出“打工”賺錢了,七月懷揣著邂逅美好豔遇的理想周遊世界去了。維希麼……
聽燕尾服說,維希今天好像又被紅夫人拖出去相親了。
要知道,如果能把那份名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