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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隨笑的合不攏嘴：&ldo;不敢不敢。整個內閣誰不說咱們首輔有福氣，說您賢惠貼心，顧惜夫君身子，就是好些成親多年的閣老也羨慕的不行。&rdo;

沈晚照給他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取了賞錢讓他先回去了。

她跟沈喬吃了一串多就吃不下了，見一人也吃不完這些葡萄，便四下分了些，剛走到殷懷月這邊，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憤憤砸東西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差點被一塊碎瓷片濺到，忙抬腳躲開，拎著葡萄進門小心避開地上的狼藉，驚愕道：&ldo;你怎麼了你這是？&rdo;

殷懷月赤紅著一雙眼：&ldo;那賤人，那賤人！&rdo;

沈晚照見一地地茶杯茶盞，還有些撕碎的薪俸信箋，更有些剪碎的荷包扇帶等物，心下有些明白，臉也沉了下來：&ldo;你跟那書生還有來往？&rdo;

殷懷月嘴唇顫了顫，靜靜地看著她，眼底兩行淚便流了下來。

沈晚照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先把擱著葡萄的食盒放下，又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拉著她坐下，先問道：&ldo;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解決了？你砸東砸西的就能把事情辦妥？孔茹可不是好相與的，你要是但凡有個什麼讓她發現了，這事兒還不得張揚開？&rdo;

她又怒問道&ldo;你是怎麼回事兒啊你？當初答應我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rdo;

殷懷月嘴唇動了動，深深低下頭去：&ldo;你說了之後……我本來也是要跟他斷了的，話都說出去了，但有一回我出門的時候馬車側翻，他不知怎麼正好趕上救了我，我就，我就……&rdo;她把臉埋進雙手裡。

英雄救美這橋段狗血是狗血，但架不住管用啊。

沈晚照冷笑道：&ldo;這樣的事兒你都信？我看指不定就是他想法子弄壞你的馬車，然後自編了這麼一齣戲想繼續纏著你。&rdo;

她本以為殷懷月要反駁，沒想到她竟把頭低的更低，顯然是預設，於是催促道：&ldo;然後呢？&rdo;

她低聲道：&ldo;我本是打算和他斷乾淨的，經過這事兒又往來起來，後來……&rdo;

沈晚照上下打量她幾眼，驚道：&ldo;你們不會……&rdo;那個了吧！

殷懷月出奇地秒懂了，咬牙怒道：&ldo;沒有！最多就是寫寫書信換換信物這些，你想哪兒去了！&rdo;

沈晚照催促道：&ldo;沒有就好，你繼續說。&rdo;

她臉重新埋在手裡，肩頭聳動：&ldo;我後來發現有一女子時不時來尋他，他對拿女子非打即罵，很是不客氣，我覺得不對，質問之後他說這女子是他同鄉，人卻心術不正，常常勾引糾纏他，我看他對那女子是不大客氣，就沒在追問，心裡卻暗暗留心，讓底下人追查……&rdo;

沈晚照鬆了口氣：&ldo;你還不算糊塗到家。&rdo;

殷懷月聲音憤恨：&ldo;他做事兒很是小心，我派去的人前些日子才查出來，那女子竟是他髮妻，這個禽獸不如的！&rdo;

陳世美和秦香蓮？！沈晚照怕她遷怒，道：&ldo;他娘子是無辜的，遇人不淑，你可別犯糊塗，既然知道了他是個什麼人，那就趕緊和他斷乾淨啊！&rdo;

第120章

殷懷月皺眉搖頭道：&ldo;我是哪種不分好歹的人嗎？我何嘗不知道他娘子無辜，若是真如他說的那般不知廉恥，我現在早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