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隱土那些事/—— 追逐(第1/2 頁)

樹林聲響寧息，小道繞著古樹轉了兩圈，雙目發出濃烈的色彩。

“道！道！道！萬法皆可為道；道之吉，不過是目的罷了；就像那千萬條路，最終通到的地方便是終點，只是結果不同罷了。只要目的相同，萬般之道終是殊途同歸。”

“只是若迷失方向，便行不到目的，這就是——變！”

“我要的就是這變的過程——困住一切敵手。”

“我這個陣，便稱‘迷途’！”

只是這一瞬間閃過的念頭，在少年的心中迴盪許久；他輕輕的將眼閉合，再次睜開，卻似有兩團奪目的光火，在幽亮的林中升起。

再說小戰跑出了同伴的視線，已是換了副嚴肅的表情，微弓著腰，大踏著步；沒多久，便聞林中窸窸有響聲。悄悄的在地上拾起頑石揣在懷裡，大約十來個數，便竄上一棵大樹，仔細在周圍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從腰間解下一根繩子，又在褲腳摸出一個酷似蜂膠的褐色顆粒，正要動作，忽聞一聲咆哮，一個黑影迅速從他頭上壓下。

“爾畜！”一聲怒斥從小戰口中傳出，他猛地滾下樹，在空中翻了幾圈，騰躍到地上。餘光掃過，他認出了這突襲之物，正是那隻豹子，生得灰皮，目赤。

“這廝，別以為老子幹不過你！”

應聲卻是一吼，灰豹又一次撲來。修長的豹身凝聚有力量的美感，矯健得過分的身姿，勢若奔雷。小戰才剛來得及一個轉身，那猙獰的赤目已在咫尺。

戰，或避？

“我才不要這麼狼狽。”他心中有個意志在怒吼，於是狠狠地打出一拳。

腳還沒站穩，那又怎樣？我戰天殤戰的便是一往無前！

這一拳的力量沒有積蓄，爆發的是一股意念，拼的是勇，搶佔的是先機。

“吼！”

這一拳，打在畜生下巴，卻是被它甕粗的前肢掄在肩上；鑽心的痛湧入臂膀，戰天殤遠比同齡人碩壯的身軀球似的飛了出去。

一丈許處，翻了幾個圈，打了幾個滾，小戰半跪著止住滑勢，地面已是有一深一淺兩條腳踩的劃痕。

“呸！”狠狠地吐掉嘴裡混有泥石的草渣，男孩嘶吼道：“再來！”

那廝一吼，後肢前攏兩個半步的距離，一屈，一伸，四肢發力，又是快得緊的撲了過來，似有風吹石動，聲勢更盛。

這一剎，小戰瞳仁的狠光與孽豹赤目的兇焰相視，如水火相遇，發出命運的碰撞。

“我不服——”戰天殤雖帶有年齡的低幼卻逐漸剛毅的聲音響起。

“吼——”豹咆相應，響徹南林！

——

“這戰氏子弟，倒是有趣的緊。”不遠處，某棵樹上有一道清秀的聲音。樹梢上有一白衣少年負手而立。白衣少年凝望遠處，依稀可以看到那邊戰鬥的情形。

卻見男孩衝向撲來的灰色豹子，似要雙拳與畜生前肢相碰，然而男孩順勢一倒，抬腳一抵，足弓藉著豹撲的力，摔倒了豹子；豹子吃痛，發出嘶鳴，緊接著，男孩的慘叫也響起……

“戰氏小子剛剛那招運用的是戰氏的‘搏虎’招式，又有所不同，倒是蘊含一點借力的精髓。”一個老邁而略有尖銳的聲音應道，“教子，試煉若是遇到這人，還需注意些。”

“會遇到的……”少年自語。

——

再說戰天殤那四兩撥千斤的一腳，直摔得灰豹一聲怪異的呻吟，卻沒得避開豹尾的一鞭，止不住痛呼一聲。孽豹摔得緊了，兇焰更盛，小戰見機撒腿就跑。須知，那孽豹最擅長的就是速度。小戰沒來得及跑出十步，背後就覺得陰風襲來，許是那廝寸許長的爪尖。於是奮力一跳，背後應聲一吼，卻是一人一獸同時躍起。

灰豹哪知，這狡猾的人類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