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夢/——戰魂(第1/2 頁)
九月之風,如雨輕淋。戰爭的理由誰說的清,戰爭的對錯誰又道得明?
當硝煙升起的時候,他作為一個小兵最先衝鋒。縱他武功精藝又如何,戰爭的傾向永遠只能是身死的戰士權衡。
唯有一杯黃土,葬送戰友的英魂。
十月之風,如笛嗚鳴。戰爭的紅旗誰收的緊,戰爭的殘酷誰又放得開?
當生與死決定在手中的劍的時候,他作為一名將士在衝鋒。縱他輕功絕倫又如何,那如雨的箭刺來,又有誰能為誰擋傷?
唯有一縷晨光,映照血染的凝土。
十一月的風,如弓弦緊。戰爭的孤獨誰能明瞭,戰爭的飢寒誰又能體會?
當琵琶催馬奏無章,他作為一名親衛誓死守衛。縱他膽略超群又如何,十面埋伏,內外通敵,只有背水才能突圍。
唯有轟鳴的戰鼓,祭響悲壯的歌。
十二月的風,如芒刺骨!
……
敵軍重重包圍,飢寒、傷病,士氣墜入低谷,困境侵蝕著每一名戰士的意志。
昏暗的天際難現次日的黎明。
這是在突圍十七次以後,一支來自幽冥般的箭矢劃過長空,射中了僅剩的三百零七名將士們心中的精神支柱,白家軍最高統帥,白沐晨;奇蹟的是白將軍並未當場倒下,拖著重傷之軀帶領眾人衝出重圍。
風蕭蕭,吹著一個破爛的帳篷,白家軍眾親衛在帳篷外圍著一圈。他們驕傲的屹立在一座小丘下,身軀巍然不動。
“哭什麼?”年長的親衛呵斥道。
“沒有哭!”年輕的親衛停住淚水,忍不住哭腔。
“站好了。哪怕明天要死了,今天晚也要站好最後一崗。”
年輕人腰桿挺得筆直。
他們在警戒,因為將軍必須處理傷口。
帳內。
“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照顧老夫的軍隊嗎?”白將軍是一個雄偉的中年人,戰爭的歲月在他的臉上刻滿了滄桑的疤痕。
此時將軍正笑著問他。
“不知。”他如實回答,放緩了處理傷口的速度。
“哈哈!”白將軍豪爽的喝了一大口烈酒,“有時候你靦腆得像個姑娘。不就是一處箭傷嗎?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磨磨蹭蹭。”
他皺眉,傷口當然不是他的,但是隻有他倆知道……這支箭本來是射誰的。
將軍為他擋箭,這很難不產生愧疚。
他猶豫不決,道:“這裡貼近胸口。……不處理好,大叔以後都難以上戰場。”
他現在是將軍的親衛,但他們的關係更像叔侄,他平時稱呼白將軍為大叔。
“放屁!”白將軍猛的一起身,摔掉酒罈子,“烈酒”撒了一地,卻沒有酒香。
“哦唔——”這一下動到傷口,大叔疼得呲牙咧嘴。很快,被他扶著坐下。
將軍從貼身口袋拿出一張染血的紙,瞅了他一眼;他攤開,是自己的畫像,下面寫了他的名字,以及懸賞金額。
“小子,你才打幾天仗啊,就惹得那幫崽子對你如此關照?”
“將軍懸賞可比我多。”
“哈哈!小子有我當年的風範。”
沉默中許久,他為大叔截斷了箭頭,將混著野草的泥巴堵住後背傷口,伸手去拔箭身的時候,再次猶豫了。
“怎麼,怕了?”
“沒有。”他手很穩,一下子拔了出來。
“唔——”對面一聲悶哼,沒想到這小子偷襲。
在將軍要罵句什麼的時候,忽然從帳外傳來號角。
“嗚嗚——”
兩人臉色一變。
“報——西北方向,三里墩口,現追兵五十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