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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無事,請主子放心。」穆寒還是那句話,
那好吧。
端詳兩眼,沒見傷口滲血,韓菀無奈,只好隨得他了。
接下來,兩人就親衛隊一分為三的事情商量了一下,這個穆寒熟,很快就確定下來了。
「那就這麼定了,羅阿叔就放到二郎院裡,田葒是阿孃陪嫁孫媼之子,阿孃這邊交給他合適。」
韓菀說的這位羅阿叔,全名羅平,韓氏世衛出身,是目前武衛隊的隊正。原來韓父就是打算他退後才讓穆寒接手的。最是忠心耿耿,她就打算放在弟弟身邊。
孫氏不管分析還是上輩子事實,她身邊的危險係數都是最低的,所以優先弟弟。當然,韓菀也極重視母親安危,詢問過穆寒後仔細調配了護衛人手。
約莫半個時辰,名單就擬好了,韓菀交給女婢,吩咐拿去武衛營房。
即日就開始。
……
屋裡清淨下來了。
韓菀經坐在炕几旁,而穆寒肅立在她身後的坐榻一側。
她擱下筆,回頭瞅了他一眼,想起從前,他也是這麼一動不動一站半天的。
她勾勾手指,「過來。」
穆寒依言上前,韓菀指了指他面前的腳踏,「坐。」
他身上還有傷,這麼繃緊站著一動不動,久了肯定不行的。
穆寒猶豫了一下,照理主子有命,他是毫不猶豫執行的,可這……
韓菀笑:「你不仔細養傷,怎麼好好護我?」
「快坐吧。」
穆寒遲疑一陣,韓菀作勢拉他,他最後還是矮身跪坐在腳踏上。
至於炕幾另一邊,韓菀知道他肯定不會坐的,索性也不提了。她不在意,但穆寒顯然並不是。
腳踏寬大,墊了羊絨軟墊,也很暖和舒服,也行的。
乳母欲言又止,覺得不合規矩,韓菀沒理,隨手將屋裡伺候的人都揮退了。
將跪坐的小腿放開,盤膝斜倚在身後的彈墨大引枕上,她手撐著下巴,嘆了口氣。
姿態閒適有些慵懶,很隨性,美眸靈動,眼角微紅平添一分天然嫵媚。
很久沒見了。
外面多傳韓女郎嫻貞淑靜,但其實並不是,這不過是父母要求罷了,韓菀嘀咕不樂,但也不得不裝裝樣子。
她裝得挺好的,不過在父親跟前不會,舊日穆寒拱衛在側,也是知道的,並不詫異。
「不裝了,裝也沒意思。」
父母拘她是因為襄平侯府,怕她被人挑剔。但韓菀上輩子裝了好幾年,投奔郇都住進襄平侯府後更是人前人後沒放鬆一點。
可即便是這樣,最後母女還是沒了,商號也沒了,那她何必再為難自己?
韓菀一氣喝了半杯茶,痛快擱下茶盞,又看了穆寒一眼,發現他嘴唇有些幹,就隨手另倒了一杯,塞到他手裡。
她坐直,沉吟半晌,說:「母親昨日和我說,要準備啟程去郇都了。」
屏退眾人,獨留穆寒,當然是有原因的。
或許兩人還不算很熟悉,但有些話有些事情,韓菀誰也說不出,唯獨一個穆寒。
這郇都,要去嗎?
上輩子,她和母親都死在郇都。
但韓菀左思右想,「不去只怕不行。」
父親臨終叮囑,不是沒有原因的。東陽君三代而斬,韓父去世,韓氏商號和韓家娘仨都沒了倚仗。這等世道,想保住自己和家業,韓家急需一個新靠山。
另外再有一個。
韓菀垂眸,有關她的遭遇和父親死因疑點,她唯一知道的線索是在郇都,她心裡其實也是想去的。
她很在意後者,無論如何她都要查個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