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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王藝目瞪口呆站在陶瓷門前，她僵硬的轉動脖子看著從門裡走出來的季承。

季承整理袖釦，看見她，微頷首：&ldo;早上好。&rdo;

&ldo;嗯…早上好？&rdo;

季承：&ldo;你來找陶瓷？&rdo;

&ldo;嗯，有點事情問她。&rdo;

&ldo;你進去吧，她起床了。&rdo;

王藝腦子迷糊的目送季承離開視野範圍，匆匆忙忙進到房間裡，&ldo;大陶子大陶子，你們同居了？？臥槽？？？&rdo;

&ldo;雖然我們沒有同居，但是…我們在法律上是夫妻關係，真的同居也不用這麼驚訝吧？&rdo;她穿著軟趴趴的拖鞋走到廚房冰箱前，&ldo;你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rdo;

&ldo;這次母校一百二十週年慶，你回去嗎？&rdo;

陶瓷擰開2l礦泉水瓶的瓶蓋給自己倒了小半杯水，&ldo;你直接在電話裡問我就行了，幹嘛還過來了…&rdo;

&ldo;在家裡都要被祖宗吵死了，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不過，我也沒有白過來，這不是見到了季承，喂，你老實跟我說實話，你們做了嗎？&rdo;

&ldo;……&rdo;

&ldo;做沒？&rdo;

&ldo;邊吃飯邊說。&rdo;

陶瓷覺得家真是一個舒服的字，客廳裡的小音箱放著柔軟舒緩的歌曲，餐桌中水晶花瓶裡插著散著濃鬱香味的梔子，準備好的煎蛋豆漿和手工三明治放在一旁，她吃完早餐撐得肚子滾圓。

陶瓷把王藝送走後，換上寬鬆的t恤和短褲準備打掃房間。

新房裝修再加上空置怎麼也要花半年時間，而他們下個月月末就要結婚，總不能結婚之後還分居，所以昨天晚上他們臨時說好，辦完婚禮後，季承就搬來跟陶瓷一起住。

衣帽間要分出一半，床上應該有兩個枕頭，掛在杯架上的馬克杯變成一雙，這大概就是結婚最平凡和真實的模樣。

陶瓷坐在地毯上，邊疊衣服邊跟季承發微信。

[下週的120週年慶，你回學校嗎？]

[回，我剛收到請帖。]

[我也回去，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買回去要穿的衣服？]

那邊停頓幾秒沒有回話，陶瓷也不急躁，她邊疊衣服，時不時看眼手機屏。

季承把打出來的字刪掉，往復幾次後，他直接給陶瓷打了個電話。

陶瓷開了擴音。

季承：&ldo;我晚上得跟奧爾斯那邊的人吃飯，有個合同的細節還需要再討論，晚上可能沒時間。&rdo;

&ldo;你直接發微信跟我說就好。&rdo;

&ldo;你的反應有延遲，我想直接給你打電話。&rdo;季承手指指腹輕摩擦掌心裡的筆，&ldo;你不喜歡？&rdo;

現代人越來越依賴溝通軟體不是沒有道理的，它會給人緩衝時間，最後呈現出一個和諧的對話場景，很多時候它上面的溝通和交流會因為延遲和緩衝變得沒那麼真實。

&ldo;沒有，挺好的。&rdo;陶瓷疊著衣服的手輕頓，她彎了彎唇，笑道：&ldo;你今天有事那我們就明天去，明天你有事兒那就推到後天就…&rdo;

&ldo;不用後天，明天就有空。&rdo;

陶瓷：&ldo;好，那就明天。&rdo;

季承：&ldo;我晚上可以回你那邊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