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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充足。

她清晰地記得她在他的書桌前焦頭爛額地背著條紋，而他在衛生間裡幫她洗衣服，聽著裡面傳來的淳淳水流聲也不那麼急躁了。

背完了一段之後，她悄悄跑去衛生間門口看了一眼。少年背脊微微彎曲，目光一刻不變地停留在臉盆中她鮮艷的衣服上，雙手用力搓洗著。

就連洗衣服都是這麼的認真。

她當時看著這樣的他，覺得世間的一切都不及他美好。

可這一切美好皆成了過往，只能停留在回憶中了。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氣息，賀宥洗到一半忽然轉過身來。

他看著穆慕就這麼站在他面前，竟覺得很不真實。

她穿著寬大的羽絨睡衣，沒有了平時的美艷撩人，蒼白的臉色顯得有些憔悴。

半晌他才問了一句：「怎麼還沒睡？」

穆慕沒想到經過下午這樣的鬧騰之後，他會主動和她說話，還是這樣溫和的關心的語氣。

她也就沒再和他相對，回了一句：「嗯，睡不著。」但語氣依舊冷漠。

空氣中寂靜了一瞬，賀宥轉過頭繼續洗衣服，穆慕也自顧自賞著月色。

「慕慕。」可很快地，男人就再次走到了她身前，輕聲喚她。

「我和姜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她態度親近只是因為她曾經幫過我很大的忙。」賀宥從背部將穆慕環住，雙手交叉緊扣在她的腹喃處，輕聲解釋道。

她其實知道他和姜嫣不會有什麼曖昧，可她看到下午那般的情形就是莫名覺得不爽，她控制不了自己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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