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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硯把信封對著一下,塞進大衣的內袋裡,沒有打算當場拆開來看。
「搞到這些東西不容易,」魯燕道,「而且我發現,這次韓家的異常似乎與國外勢力有關。」
「嗯?」喻硯聞聲抬頭,「國外?哪國?」
「國。你知道國著名的華人幫派『宋』嗎?」
喻硯想了想,不確定地問:「你是說盤踞在南部的那個宋家?」
魯燕輕輕一笑,點了點頭:「看在你是老客戶的份上,附贈一點資訊。宋家早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就移居到了國,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吸納了不少能人異士。目前當家的老頭是『宋』幫的第六代大哥,名叫宋巖嶺,八十多歲了,據說他很喜歡一部電影——《冷山》。」
喻硯看過這部電影,影片講得是一位古代的將軍,年少時被演義小說洗腦,不顧父母和未婚妻的哀求挽留,執意要上戰場,結果在經歷了戰鬥後才明白,戰爭不是隻有豪情壯志,更多的是痛苦、死亡和顛沛流離。外族來襲,國破在即,朝廷南遷,將軍雖一心記掛著遠方的親人,卻也只得跟隨大部隊一路向南,最後終其一生未能再回到故土。臨終之際,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落葉歸根,葬回故鄉的冷山之下。
魯燕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在暗示宋老爺子也有落葉歸根之意?
『宋』幫想回國?這莫不是在開玩笑?
魯燕極其擅長「見微知著」一道,從喻硯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猜出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暗示,她很滿意,畢竟比起蠢貨,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心情不錯的她於是又附贈了一點資訊:「你也知道,『宋』幫這些年雖然已經洗白了不少,但他們早年是靠什麼發家的,大家心裡都清楚。如果是想重新拿回華國的身份,海關肯定會把他們卡死。所以……」
「所以,他們和韓家聯手,打算以合作方的身份回來?」喻硯猜測道。
魯燕這時卻閉了嘴不再言語,而是把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起身拍了拍喻硯的肩膀,「剩下的你就自己回去看看吧,我給的資料很詳細了。」
說罷,她瀟灑地揮了揮手,離開了酒吧。
喻硯又獨自待了一會兒才站起身準備走人,誰知背後卻突然傳來了鄭飛白的詫異的聲音:「喻硯?你怎麼在這裡?」
「這麼巧?」喻硯帶著禮貌的笑容,轉身反問道:「你不是在酒店麼?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睡了快一天了,吃完晚飯沒什麼事,正好出來走走,沒想到就在這兒看見你了。」他說著,拉開了喻硯身邊的高腳凳,仰頭道:「你以前從來不來酒吧,難得在這種地方見著你,怎麼樣?陪我再坐坐?」
喻硯不太想坐,他確實對這種地方沒興趣,如果不是魯燕約在這裡,他連酒吧的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
可無論如何,鄭飛白專程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參加他的婚禮,他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在這時候拂他面子,只好再次坐回去。
鄭飛白給自己和喻硯各點了一杯馬提尼,「怎麼不見時家的大公子?」
「婚前新人不好多見面,他父親叫他先回去了。」喻硯回答。
「哦,他還挺守舊,看不出來。」鄭飛白品了一口酒。他這句話說完,二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似乎都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好。
當年鄭飛白在校園裡對喻硯告白失敗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迴避他,直到臨近畢業,兩人才因一個課題的關係重新合作,關係慢慢緩和。畢業後,鄭飛白接受了國西部的一家公司的邀請離開,喻硯忙著創業,這些年也就一直沒再見面。
喻硯本以為他已經把那件事放下了,可現在看來,還是沒有。
「你當初不是說,你心裡一直有人麼?」良久,鄭飛白還是提起了這個話題,「怎麼?現在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