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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帳房已經是午牌時分,六月的艷陽撒了一院子,將滿園盛放的花兒照的金燦燦的,十分明艷動人。
前樓飄來飯菜的香味,花見抽了抽鼻子,吞口水,馬科見她一臉嚮往的神色,想想也該犒勞犒勞,便道:&ldo;走,今兒哥請客,咱下館子去。&rdo;
飯點兒上客人多,幸而周掌櫃照顧,著人將他們安排到了二樓靠窗一處僻靜的所在。
馬科點了兩個菜一個湯,花見他破費,又是興奮又是心疼,道:&ldo;哥,要這麼多做什麼,咱們又吃不完。&rdo;
&ldo;偶爾奢侈一頓是應該的,吃不完還能帶回去給劉曉東。&rdo;
花見撇嘴道:&ldo;它?它可挑剔著呢,除了你的,誰的剩飯你見它動過?比我都有骨氣呢。&rdo;
馬科笑著嘆氣:&ldo;是我把它慣壞了。&rdo;
不一時飯菜端了上來,飯館的菜作料重,味兒足,花見很少下館子,自然吃的香甜,馬科前一世注重養生,這一世胃氣極弱,倒是吃不慣外面這些東西,嘗了兩口便放下了,單等著喝湯。
花見停了筷子道:&ldo;哥,你怎麼不吃?這清蒸桂魚可是荷香記的招牌菜之一呢。&rdo;
馬科用筷子捅了捅蒸魚,道:&ldo;這魚做的是不錯,但要說最高境界,卻還差些火候。&rdo;
花見奇道:&ldo;真的麼?據說荷香記的廚師是沖州請來的御廚,御廚掌勺,怎麼還能差些火候?&rdo;
馬科尚未回答,忽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道:&ldo;果然如此?&rdo;西門放一身淺褐色長衫,低調儒雅,背著雙手從屏風後轉了過來,微笑道:&ldo;打擾二位姑娘用飯了。&rdo;
西門老爺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那麼多產業難道每天都要巡查麼?還是我運氣好,每次都湊巧碰上?馬科無奈起身施禮:&ldo;大官人好。&rdo;
西門放拱手還禮,低頭瞧了瞧桌上菜餚,道:&ldo;適才聽得姑娘說這魚差點火候,還望賜教。&rdo;
供貨商居然敢在董事長面前攻擊人家的產品,真是不想混了……馬科悄悄擦汗:&ldo;我隨便說說的,其實,呃……其實做得很好。&rdo;
西門放摺扇在掌心敲了敲,忽道:&ldo;適才聽周掌櫃說,你想預支貨款?&rdo;
&ldo;?&rdo;他這一下思維跳躍的太快,馬科一時接不上,頓了頓才道:&ldo;呃,是。&rdo;
&ldo;這樣罷。&rdo;西門放莞爾一笑,道,&ldo;你若是將剛才那句話說完,我便讓周掌櫃支給你。&rdo;
馬科眼睛一亮,繼而疑惑,這又不是啥商業機密,值得花這麼大代價來換麼?
西門放嘴角微翹,道:&ldo;清蒸桂魚可是我們荷香記的招牌菜,這麼些年了還從沒一個人能挑出毛病來,姑娘若是說的有理,縱是千金也值得。&rdo;
你這個顧問算是找對了,馬科挑眉,理了理思路,問&ldo;大官人見過死人麼?&rdo;
&ldo;呃?&rdo;西門放驚訝,&ldo;說不得,還真的見過。&rdo;
&ldo;既然見過,那想必知道,人剛死的時候,全身都會變得很硬,肌肉僵化,魚也是一樣,乍死時全身血液停滯,身體僵硬板結,不管廚師如何醃漬炮製,蒸出來的口味還是差了一籌。&rdo;
&ldo;有理。&rdo;西門放點頭道,&ldo;聽說十數年前宮裡有位御廚刀法極快,從殺魚到下鍋不過眨眼工夫,上桌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