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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猛咳起來。

好半天，吐出一口黑紅的血。

連城的神情瞬時一僵，連清言吐完這口血臉色越發慘白了，說話也不太利索了：

&ldo;你自小沒娘，是我對你太過寵溺了……&rdo;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爹，我以後再也不淘氣了。我會好好孝順您，不和您頂嘴，我什麼都聽您的……&rdo;

&ldo;真的?&rdo;

&ldo;恩。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聽您的!您說東，我一定不知道西在哪邊!&rdo;

連清言聽了這話大概心情真的很好，本來慘白的臉色都紅潤了一些，再說話也多了分生氣：

&ldo;你要是早這樣就好啦!&rdo;

&ldo;現在也不晚，爹，只要你……&rdo;

&ldo;晚啦!&rdo;

連清言輕笑著打斷他，手一點一點觸控著他的臉頰，神色又眷戀又悲傷：

&ldo;太晚啦。&rdo;

連城只覺得心中一梗，猛地握緊連清言的手，抓得又緊又用力。他開口，彷彿千難萬難：

&ldo;你說過娘去世前再三叮囑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您不能不守諾，不能不守諾……&rdo;

他拼命重複著這句話，就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大約是真起了些作用，連清言聽了這話似乎也勉強打起了些精神，露出懷唸的神情，像是想到了去世的妻子，竟有一種少年般的羞澀：

&ldo;恩。是有這麼回事。我答應過她的，你小時候身體不好，生下來都不會哭，稍微大點便總是做噩夢。找了多少大夫郎中，都沒有用。因為我沒用，讓你總被欺負，每每想到你孃的囑託，我、我就急得頭都要禿了，總覺得以後下去無顏去見她。後來、後來……&rdo;

他說到這裡，似乎有些恍惚。連城卻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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