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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就在，火種滅，你也就魂飛魄散了。以前，你任性點燃了火種，賠上了自己的半條命。但好歹還剩著半條，苟延殘喘也是活著。這次你卻想像上次那樣，全部點燃，你忘了那次你付出的代價了嗎?渾渾噩噩，失去神識，被封印了億萬年光陰，不知今夕何夕。若那次不是因為你最後一念之差，及時收手。你就不會在這裡了。阿城，億萬年前你尚且想的通，知道惜命，妖族的未來、這世間萬物會如何變化，原不是你的責任，你無需去自尋煩擾。怎麼億萬年過去了，你反而越發活得回去了?是這億萬年的光陰讓你厭倦，活膩歪了嗎?&rdo;

連城聽見這句話後，表情終於漸漸變了。他散淡的雙目染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厲色，隱隱有些期待，又彷彿不太敢置信，最後凝固成一抹怒氣。他猛地上前，一胳膊肘將樞要反抵在床上，冷聲問他：

&ldo;你究竟是誰!?誰告訴你這些東西的!?&rdo;

&ldo;阿城，你覺得這世上除了我和你，還會有誰知道這些舊事?&rdo;

&ldo;少囉嗦!問你話你就老實回答!沒問你的就閉嘴!&rdo;

樞要被他扼住命門，明顯不大舒服，但他絲毫不願反抗，只是一直望著連城，看他偶爾露出那種脆弱又悲傷的表情，最終全部化成鐵石心腸。

他頓時也露出一個心疼的神情，片刻才勾起唇，似乎想勉強自己牽出一個歡快的笑容來，最終卻沒能成功，只能半垂著眉目輕聲道：

&ldo;以前你闖了禍，怕被師父責罰，都是來找我幫你。怎麼?幫你背了這麼多黑鍋，你轉眼便忘了麼?&rdo;

&ldo;你、你真的是鳳殊?&rdo;

連城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被他扼制在身下的男人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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