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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送給她一條黑色的牛皮腰帶,僅有拇指粗,但是十分堅韌。每隔三寸,便由金屬圓環連線,有些類似九節鞭。但是因為皮質華麗,製作精美,秦羽瑤十分喜歡,成為她最喜歡的佩飾。後來一次任務失敗,子彈用盡,不得不抽出腰帶迎敵,誰知竟救了她一命。往後的日子裡,她更加珍惜那條腰帶,直到……
此時已經來到河邊,秦羽瑤收回念頭,把那雙屬於顧子清的清秀溫柔的面孔深深壓在心底。現在的她,已不再是從前的她。
秀水河十分清澈,柔軟的水草在河中飄搖,幾隻巴掌大的魚兒穿梭其中,嬉戲耍完,並不知危機即將來臨。秦羽瑤把褲腳挽起來,慢慢趟入水中,持著竹竿往魚兒出沒的地方走去。腳下是溼滑的淤泥,並不湍急的水流沖刷過褲腿,帶來微微的阻力。秦羽瑤走得緩慢,而魚兒彷彿天真不知世事,竟然仍然嬉戲玩耍。
忽的,秦羽瑤目光一凝,只見那水草中間,反射出一道白亮的銀光。定睛一瞧,居然是一隻一尺來長的白鰱!秦羽瑤不禁有些激動,隨即有些好笑起來,前世什麼東西沒吃過?這種刺多肉少的魚種,早被她排除在外。如今一朝穿越到這個小山村,居然眼饞起來。
那條白鰱彷彿在休息,一動不動地沉浸在水草中。在它周圍,幾條小魚兒來回遊蕩嬉戲。秦羽瑤緩緩走近,還剩下一米的距離時,魚兒終於有些驚覺,滑動著魚鰭想要逃跑。然而已經晚了,秦羽瑤早已舉起竹竿,快速而精準地插下去!
嘩啦!一擊即中,秦羽瑤飛快舉起手中的竹竿。竹竿的頭部,一條一尺來長的白鰱不甘地掙扎著,越掙扎被刺得越深。秦羽瑤彎起唇角,折身往岸上走去。
白布襪子早已被河水浸溼,踩在泥土地上,很快染上泥土髒汙,再也看不出本色。然而秦羽瑤絲毫不在意,一隻手舉著白鰱,步伐輕快地往家中走去。
寶兒已經醒了,睜開眼睛不見秦羽瑤的身影,坐在床上正哇哇大哭。
秦羽瑤剛邁進院子,便聽見寶兒的哭聲,以為發生了什麼,只把手中魚兒往盆裡一丟,大步走向屋裡:“寶兒?”
“孃親!”聽到秦羽瑤的聲音,寶兒立時止了哭聲,透過朦朧的眼睛看向門口。待看清孃親的身影,嗚咽著道:“寶兒以為孃親不要寶兒了。”一邊說著,一邊癟著嘴巴,等著秦羽瑤來哄。誰知等了片刻,只見秦羽瑤慢慢走到床前,面上一片冷峻,不由怔怔地停止嗚咽。
☆、第二十章 訓子
秦羽瑤站在床前,面上一片冷峻,便連那雙好看的眼睛裡也沒有一絲笑意。寶兒有些不安地動了動,伸手去扯她的衣角,可憐兮兮地喚道:“孃親?”
秦羽瑤沒有拍開他,只是冷冷地問:“為什麼哭?”
“寶兒,寶兒害怕。”寶兒垂下頭,搓著衣角小聲說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當心性堅毅,遇事不亂!”秦羽瑤嚴厲地道。
既然接了秦氏的手,成為寶兒的孃親,秦羽瑤自然而然地擔負起養育寶兒的責任。寶兒由秦氏教養長大,性子隨了秦氏的善良綿軟,動不動便掉淚珠子,此時年紀尚幼,若是教育得當,還能掰得過來。
寶兒被秦羽瑤嚴厲的聲音一訓,打了個顫,心裡頓時有些委屈。明明孃親從前不是這樣,孃親從來不曾訓斥過他。便低著頭,輕輕點了點:“寶兒知道了。”
“你醒了多久了?”秦羽瑤不再嚴厲地質問,改為淡淡的語氣。
“寶兒剛醒。”寶兒抬起頭,怯怯地道:“寶兒喚了孃親好多遍,孃親不應寶兒,寶兒才哭的。”
“既然醒了,為何不下床尋我?興許我有事走不開,才沒有應你?又或許我臨時出門了,不在家裡?你不走出去看一看、問一問,只坐在床上哭,有什麼用處?”秦羽瑤嚴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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