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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花笛的舉止變化,同時睜開眼睛,緩緩地說:“你好像想錯了,沒有人來偷襲。”
花笛道:“沒有最好,我只是覺得這事古怪,按理說閩中這地方武風不盛,習武之人向來不多,在這一帶活動的江湖人士也不多,這次卻這麼快就聚齊了三四百人,有些不尋常。”
溪雲“哦”一聲。
花笛白他一眼,明明不懂,“哦”個屁,“你睡吧。”
“好。”溪雲本來坐桌上,這時便翻身側臥。
花笛也躺下,仰面朝上,看著乾淨透亮的夜空,徵徵失神。就算恢復十成功力也不一定是白影兒的對手,另外九場的對手應該都不如白影兒,但已消耗在先,越到後面還是會越來越危險,而且時間拖久,萬一又有高手冒出來,那可就糟糕透了。
花笛思緒雜亂,但雙眼一直靜靜看著夜空,漸漸被夜空湛藍的色彩吸引住,產生一種透徹的感覺,心想:“死則死矣,一了百了,若與清兒緣分未盡,下一世再相遇那當然最好,若緣分已盡,下一世我就不會再害了她,那也不錯。”
去了得失心,花笛內心曠達,更覺夜空寬廣,無邊無際,深邃不可想象。
這一夜很快過去,旭日東昇,河岸升起濃濃霧氣,草木迷濛,水面盪漾著柔波,倒映的樹影隨之粼粼搖曳。
溪雲和花笛就坐在桌上,靜靜地看著,面帶淺笑,頗有幾分傳說中迦葉拈花而笑的神韻。
過了一會兒,人聲傳來,花笛回過神來,輕聲道:“我以前從來不覺得這水這樹這霧有什麼好看,現在……”卻沒有再說下去。
溪雲笑笑,“我從小便喜歡看雲,經常對著天空呆呆的就幾個時辰過去了,有時候對著一棵樹一株草也會。有一天我師兄問我:‘為什麼不好好唸經,在這裡發呆?’我說我在看雲看樹看草,我師兄說:‘這又有什麼好看的了?’我說不知道。”
花笛輕笑出聲,心想他師兄定氣得不輕,又覺得小傢伙古怪。
溪雲聽到他笑,自己也笑,接著道:“後來我和師兄一起去問師傅,為什麼我老發呆,師傅摸摸我的頭說:‘這樣很好。’我不知道哪裡好,師父卻說沒關係,也不要求我念經,寺裡那麼多經典,我從沒有將一本唸完過。”
花笛笑道:“你雖然不念經,但卻是天生的和尚。”
“嗯,也許是吧。我是師父從小溪裡撿到的,師父說那時我在襁褓中,順流而下,睜著眼睛看天上的雲,沒有哭,卻在笑,水裡也有一朵雲託著我,一直流啊流。”
花笛一怔,道:“所以你叫溪雲。”心中暗想:“原來小和尚竟然是這樣的身世。”
溪雲點點頭,“大師兄說我從小就古怪,我沒見過其他小孩,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古怪,師父總是說‘無妨無妨,很好很好’,我和師兄都覺得師父古怪。”說著呵呵笑起來。
花笛覺得那種感覺一定很溫馨很舒服,問道:“寺中只有你、師父、師兄三人嗎?”
“是啊。”
這時兩人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接近,轉頭一看,原來是周義信、張芬樺和朱麗珍。
花笛看到周義信,臉色一沉。
溪雲卻笑著對三人點點頭,“早啊。”
朱麗珍道:“小和尚早。”
周義信和張芬樺也點點頭。
周義信提著一個食盒,道:“兩位吃些東西吧。”
溪雲大喜,“正好餓了,有桃花酒嗎?”
周義信一滯,尷尬地說:“……沒有。”把食盒放桌上,搖搖頭,有些無語。
五六丈之外的群雄暗暗議論,不少人都豎起拇指,說不殺劍果然胸懷大度,還給他們送食物去。
花笛卻擔心周義信使壞下毒,想叫溪雲不要動那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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