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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大教授的尊嚴值錢,我的臉皮就論斤賣嗎?」瞳媽眼淚掉個沒完,「開口求人我樂意嗎?那是你親閨女!你就樂意看她這輩子沒個出息?」
這話可真誅心,一誅誅了他們父女倆。
沈瞳默然無語,頭疼得更厲害。
只聽他爸在那邊耐著性子解釋,不是他不願意,只是三十多年沒見,就算要恢復聯絡也得花費一些時間,更別說人家金融圈頂天的大人物,未必記得自己這麼個老同學……
瞳媽繼續嚶嚶。從「沈瞳小時候有次肺炎差點交不起醫藥費把娃都燒傻了」,說到「每次姐妹聚餐都拎同一個名牌包把臉丟完了」,總之就是不稱心,不安逸,全世界數她最委屈。
沈瞳頭大如鬥,不動聲色給她爸遞了個撫慰的眼神:老沈同志,娶媳婦真的不能只看臉,光漂亮有用嗎,你瞅這鬧心不鬧心?
瞳爸對上沈瞳的眼睛,有志一同地嘆了口氣。
掃了沈瞳兩眼,瞳爸突然覺出不對,手往閨女頭上一摸:「哎喲,怎麼這麼燙!」
「沒事,就是有點感冒。」沈瞳話音未落,被她爸直接拎去了房間。
「量度數了嗎?藥吃了嗎?你從小容易高燒驚厥……中午飯吃了嗎?空腹吃藥可不好……」
那一廂父女情深,這一廂瞳媽的戲碼就不再有人關心。
外間客廳裡,女王大人在貴妃榻上歪了半天,到底不自在地起了身,去衛生間擰了一把涼毛巾。
……
沈瞳敷著毛巾,吃著藥,內外兼修很快退了熱。
睡夢中汗出得厲害,她昏沉沉感覺自己是一葉孤舟,周圍全是模糊的音浪。
一會她媽唸叨她沒出息。
一會她爸問她想吃啥。
一會老同學七嘴八舌開她和顧希聞的玩笑。
周圍ktv樂聲震天,所有人臉扭曲如後現代主義畫像,層層疊疊悶得她透不過氣。
一片光怪陸離中,忽然有個黑衣男生推開了門。
低音提琴似的嗓音,一時壓得四下都沉靜了下去。
「目目,我趕到了,半小時內。」
沈瞳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
這一覺睡得久,窗外天光隱去,晚雲也被染作暗藍,整個房間像被泡進了浮著薄冰的深水。
水把衣服也浸濕了,或者是汗濕的,貼身散發著絲絲寒意。
沈瞳想著要起來沖個澡,人卻懶呆呆的沒有動,耳畔似乎還迴蕩著大提琴音……
……怎麼越聽越清楚,好像就在門外似的?
夾在她媽高亢嗓音中的,確實是年輕男性低緩的聲線。聽不真切,只覺得禮貌而得體。
沈瞳遲疑地起床,腿腳虛軟走到門邊,輕輕將門開了一道縫,就聽她媽石破天驚的一句:
「啊呀,小葉,阿姨做夢都想有個你這樣的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午發前排評論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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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arsh在她家的客廳跟她爸媽嘮嗑——這夢做得真夠曲折離奇。
小時候他倒是沈家的常客。逢年過節,寒暑長假,他一個人在家冷鍋冷灶,經常會到沈瞳家來湊一角飯桌。
然而此時此刻,年輕的男生已經長成一個陌生人。坐在簡樸客廳,被落地燈蒙上一層柔軟濾鏡,卻濾不掉周身散發的疏淡之意。
瞳媽才不理會,自顧自凌空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