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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哂一聲,收回視線對程落說:「拒絕他就對了,一看就不是真喜歡你。他都不知道你最喜歡的顏色的藍色和紫色嗎?」
程落嘴角抽了一下,帶著糾正的語氣說:「你出國兩年了,我們都兩年沒見過了,你怎麼就知道我現在還喜歡藍色和紫色呢?」
「三哥。」她補充著叫了一聲。
此言一出,空氣中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男人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陳望洲收起腿,雙手支在桌子上,幽深的眸子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姑娘。
確實,兩年不見,很多東西都變了。
陳望洲收回手,又恢復了那個懶散的樣子,「也對,落兒教訓的是。」
程落眼神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下來,她突然站了起來,帶著疏離和應付說:「三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隨便玩兒。」
「去哪?」他追問。
程落輕咬了下唇,「太晚了,我要回家了,明天還有事呢。」
「我聽說你從家裡搬出來了。」陳望洲鍥而不捨地問。
程落有些受不了他一回來就問東問西,細眉微蹙,「我已經成年了,怎麼就不能自己搬出來了?更何況我平時作息也不規律,在家住也會打擾到奶奶休息。」
「你膽子小,看個懸疑片都會做噩夢,自己睡得習慣嗎?不害怕嗎?」
程落嚥了嚥唾沫,「不怕。」
陳望洲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這樣也好。」
程落沒再說話,拎著包就要跑,人剛邁著步子出去,突然那股熟悉的體溫又覆在了手腕上,陳望洲把她拉了回來。
「我還沒說完呢,你著什麼急?」語氣像是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妹妹。
程落感受著手上的那股力道,他沒用什麼力,只是輕輕鉗制住她。
程落手指蜷了蜷,「三哥,你還有什麼事嗎?」
陳望洲鬆開她,扯了扯領口,「明晚上回家,一家人吃個飯。」
程落明白,應該算是給他接風洗塵的這頓飯。這種事情,身為家裡的一份子她沒法拒絕,只好乖乖地點點頭,保證自己一定會回去的。
陳望洲眸色低垂,突然問:「落兒,你就不問我為什麼回來嗎?」
程落胸口悶得厲害,當初他走的時候家裡鬧得挺僵的,還把奶奶氣得住了院。她條件反射地想要逃避這個話題,可眼下這種情形,她只好抬眸問:「那你怎麼回來了?」
陳望洲挑唇,給自己滿了杯酒,「在外面呆不下去了唄。」
他頓了一下,頗有幾分認真地說:「想家,想奶奶,想爸媽,還有你。」
程落覺得身體像是過了一層電,只能說:「奶奶他們也挺想你的,經常唸叨你。」
陳望洲看著避重就輕的姑娘,啟唇還想要說什麼,突然響起酒水炸裂的聲音。
第2章 傷
程落立刻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堆人圍了過去,熙熙攘攘的關心聲在耳邊響了起來。
程落和陳望洲立刻起身,擠進人群,看到張景澤坐在地上,兩手鋪在地上,酒水漫捲他四周,再抬頭望去,全是玻璃碴子。
而在深黑色的反射著光的地板上,程落看了不屬於酒水的液體。
是血。
她順著看,發現張景澤的手碾在了玻璃上,碎玻璃渣紮在掌心,一看就很疼,讓人心裡發麻。
周圍人都在驚訝,都在看熱鬧,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把人扶起來。
程落見狀,立刻就要抬腿往玻璃上踩,卻被陳望洲拉住胳膊扯到了身後,「你別動。」
她再抬眸,就看見他走過去彎下腰把張景澤扶了起來,酒水沾在了他的褲子上,暈開了一層深色。
張景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