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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官來見,想是有些油水的,不到得作難,就叫&ot;請進&ot;。鄭舍人一見了王部郎,連忙磕頭下去。王部郎雖是舊主人,今見如此冠帶換扮了,一時那裡遂認得,慌忙扶住道:&ot;非是統屬,如何行此禮?&ot;舍人道:&ot;主人豈不記那年的興兒麼?&ot;部郎仔細一看,骨格雖然不同,體態還認得出,吃了一驚道:&ot;足下何自能致身如此?&ot;舍人把認了義父,討得應襲指揮,今義父見在京營做遊擊的話,說了一遍,道:&ot;因不忘昔日看待之恩,敢來叩見。&ot;王部郎見說罷,只得看坐。舍人再三不肯道:&ot;分該侍立。&ot;部郎道:&ot;今足下已是朝廷之官,如何拘得舊事?&ot;舍人不得已,旁坐了。部郎道:&ot;足下有如此後步,自非家下所能留。只可惜袁尚寶妄言誤我,致得罪於足下,以此無顏。&ot;舍人道:&ot;凡事有數,若當時只在主人處,也不能得認義父,以有今日。&ot;部郎道:&ot;事雖如此,只是袁尚寶相術可笑,可見向來浪得虛名耳。&ot;
正要擺飯款待,只見門上遞上一帖進來道:&ot;尚寶袁爺要來面拜。&ot;部郎撫掌大笑道:&ot;這個相不著的又來了。正好取笑他一回。&ot;便對舍人道:&ot;足下且到裡面去,只做舊妝扮了,停一會待我與他坐了,竟出來照舊送茶,看他認得出認不出?&ot;舍人依言,進去卸了冠帶,與舊日同伴,取了一件青長衣披了。聽得外邊尚寶坐定討茶,雙手捧一個茶盤,恭恭敬敬出來送茶。袁尚寶注目一看,忽地站了起來道:&ot;此位何人?乃在此送茶!&ot;部郎道:&ot;此前日所逐出童子興兒便是。今無所歸,仍來家下服役耳。&ot;尚寶道:&ot;何太欺我?此人不論後日,只據目下,乃是一金帶武職官,豈宅上服役之人哉?&ot;部郎大笑道:&ot;老先生不記得前日相他妨礙主人,累家下人口不安的說話了?&ot;尚寶方才省起向來之言,再把他端相了一回,笑道:&ot;怪哉!怪哉!前日果有此言,卻是前日之言,也不差。今日之相,也不差。&ot;部郎道:&ot;何解?&ot;尚寶道:&ot;此君滿面陰德紋起,若非救人之命,必是還人之物,骨相已變。看來有德於人,人亦報之。今日之貴,實由於此。非學生有誤也。&ot;舍人不覺失聲道:&ot;袁爺真神人也!&ot;遂把廁中拾金還人與摯到河間認義父親,應襲冠帶前後事,各細說了一遍,道:&ot;今日念舊主人,所以到此。&ot;部郎起初只曉得認義之事,不曉得還金之事。聽得說罷,肅然起敬道:&ot;鄭君德行,袁公神術,俱足不朽!快教取鄭爺冠帶來。&ot;穿著了,重新與尚寶施禮。部郎連尚寶多留了筵席,三人盡歡而散。
次日王部郎去拜了鄭遊擊,就當答拜了舍人。遂認為通家,往來不絕。後日鄭舍人也做到遊擊將軍而終,子孫竟得世蔭,只因一點善念,脫胎換骨,享此爵祿。所以奉勸世人,只宜行好事,天並不曾虧了人。有古風一首為證:
袁公相術真奇絕,唐舉許負無差別。
片言甫出鬼神驚,雙眸略展榮枯決。
兒童妨主運何乖?流落街頭實可哀。
還金一舉堪誇羨,善念方萌己脫胎。
鄭公生平原倜儻,百計思酬恩誼廣。
螟蛉同姓是天緣,冠帶加身報不爽。
京華重憶主人情,一見袁公便起驚。
陰功獲福從來有,始信時名不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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